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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聽。
元春一見,拉了巧姐兒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她雖面有勞頓之色,卻也是個清秀美麗的佳人,不禁讚道;“好一個美貌的小姑娘。大姑姑見了你,心裡可是愛得不行。來,大姑姑先給你一樣東西。”說著從頭上拔下一支金步搖,插在了巧姐兒的頭上。
“好了,我們進去說話吧。坐了這麼久的車,想來骨頭都顛痛了,可不好好歇歇。”元春領了王熙鳳主僕三人往裡面走。
元春讓武氏姐妹帶了牟小山以及水浩然一起來見了王熙鳳,又讓奶孃把水靈兒也抱出來給王熙鳳看了。然後親自安排著讓王熙鳳母女沐浴梳洗了,換過衣服才出來。豐盛的飯菜已準備好了。
母女倆吃過飯,元春讓武氏姐妹把巧姐兒帶去歇息,自己才和王熙鳳單獨呆在一起說話。
元春便問:“鳳姐姐,你說實話,雲南這麼遠,你怎麼會獨自帶著女兒出門呢?難不成是家裡出了事?我也沒見府裡帶信來說家裡出事了呀?”
王熙鳳見問,忍不住又落下淚來,傷心了一陣,又才道:“你不知道。我這次是被你璉二哥休出來的。”
“什麼?”元春吃了一驚,“到底是怎麼回事?璉二哥怎麼敢休了你?老太太和太太不管嗎?”
“老太太和太太心裡也怪我呢,怎麼會管我?”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來聽聽。”
王熙鳳雖然面有羞色,卻也知道不能瞞過元春,只得吞吞吐吐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事情的起因,還是那死了的尤二姐。當年,我也是一時糊塗,嫉妒那尤二姐生得好,上下人又都誇她,說她性情好,我便使了小巧,挑撥了秋桐去整治她,害她小產了。誰知她自己一時想不開,便吞金死了。這件事,府里人雖沒說什麼,但你璉二哥心裡卻存了老大一個疙瘩。
這後來府裡出了事,被抄了家,雖然被你和北靜王爺給救了,但也傷了元氣,難以恢復到以前模樣。我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捉襟見肘,難以支應。老太太和太太便有些不滿意,然後就讓寶釵管了家。後來大老爺生了病,大太太說要我回那邊院裡去照應,我便只得搬回去。你也知道,大太太那樣的人,無事便要挑事,刻薄吝嗇,常在大老爺和你璉二哥面前數落我,說我不會做人,拿腔作勢。天地良心,我離了老太太和太太身邊,哪裡還敢像以前那樣?陪盡了小心,卻仍落不到好處。你璉二哥趁勢便求了大太太,另又娶了一個偏房叫喜鳳的。不上一年,便生了兒子。
那喜鳳本是小家子出身,見生了兒子,長了身份,便在你璉二哥面前撒嬌弄痴的,哄得你璉二哥連正眼也不看我一眼了。那秋桐見喜鳳得勢,便倒向她那邊。把當年尤二姐的事原原本本說給了喜鳳聽。喜鳳一聽,便抓住了機會,在你璉二哥面前添添油加醋,還說尤二姐的孩子是我暗地裡派人把她弄掉的,把尤二姐逼死的。這話說出去,便如水倒進了油鍋裡,當時你璉二哥就炸了。
派人請了老太太和太太來,當著眾人的面,讓秋桐跟我對質,說清當年尤二姐的事。那秋桐早跟喜鳳裹在一處,聽了喜鳳的教唆,咬定是我指使她去罵尤二姐,還讓人把尤二姐肚裡的孩子弄掉。老太太和太太當時就黑了臉,話也不說,就走了。大太太和你璉二哥便商量著把喜鳳扶正,當場就讓人寫了休書,讓大老爺過了目,簽字畫押,把休書丟給了我。
我想著無路可走,只得帶了巧姐兒一起回金陵找我叔叔王子騰去。沒孃的孩子,只會讓人欺負。那迎春和惜春便是現例。千金上姐又怎麼樣?還不是被人任意糟蹋了去。等到了金陵,叔叔也早聽說了賈府裡對我的評論,二話不說,連門也沒讓我進,把我趕了出來。
我在客店裡哭了三天,若不是想著巧姐兒,我只怕早就跳了江了。後來才想起,你還在雲南,想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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