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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次都那麼多。」他抱怨道：「害我用月潮帶才能不弄髒衣服。」

喬寒咬龍千野的耳朵：「你說弄在裡面更舒服。」

「我、我才沒有。」

喬寒不是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她沒跟龍千野爭，只是新奇地按壓他的小肚子。

「會懷嗎？」

「不會。」龍千野目光黯然下去。

他的腺體壞了，有些激素分泌不了，也輸送不進去，就算開啟了也沒法懷。

注意到龍千野的失落，喬寒親親他。

「我可以幫你修復腺體。」她認真地看著他：「哥哥那麼嚴重的傷都可以恢復，你的當然也可以。」

突如其來的好訊息，讓龍千野的眼睛瞬間亮了。但是轉瞬間，他眸裡光芒又黯沉下去。

「怎麼了？」

察覺到他的不開心，喬寒停下撫摸的動作，親親龍千野的眼睛。

眼瞼上的溫熱讓龍千野莫名想哭，相處久了，他發現喬寒不[なつめ獨]會說安慰的話，表達關心的動作是親他的眼睛。

「沒什麼。」龍千野啞著聲音，同樣親親喬寒的眼睛：「我不想生。」

這句話，喬寒很早之前就聽龍千野說過，當時她沒有深究，以為龍千野和她一樣，天生就不喜歡小孩子。

可是剛才她說能修復腺體，分明看到龍千野的眼神中有渴望。

他明明不討厭小孩子，明明想生的，為什麼要說不想生？

喬寒握住龍千野的手。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龍千野沒有戴訂婚戒指。喬寒親了下原本戒指的地方，然後手指搭在龍千野的手腕上，另一隻手放在他的心口。

「真得不想生嗎？」喬寒問。

龍千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注意到喬寒按壓的地方，剛好是測心跳和脈搏。

「嗯。」他懨懨答了一聲。

指尖紊亂的脈搏和心跳告訴喬寒，龍千野在撒謊。

這是他第一次騙到她。

喬寒眨了下眼睛，看到龍千野模樣消沉，她的那點不悅飛快被心疼取代。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

喬寒笨拙地重複問，她生平第一次生出類似焦急的心情，不停親吻龍千野的眼睛。

龍千野的思緒被喬寒的異樣打斷，他回過神，小心地摸著喬寒的臉。

「小奶冰？」她怎麼好像短路了。

喬寒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裡全是龍千野，樣子有點呆。

龍千野沒見過喬寒這一面，沒忍住，手指戳了戳她的包子臉。

「你怎麼了？」

「你怎麼了？」

兩人異口同聲地問，問完後，龍千野愣住了，喬寒理了下思路，先開口。

「你想生，你卻說不想生，兩次了，我知道。」

喬寒的話有些亂，但龍千野神奇地領悟到了她的意思。

「我不是騙你，」他耐心地解釋道：「我現在真不想生。至於將來，」龍千野頓了下，才繼續道：「可能是想得吧。」

「那我幫你。」

喬寒凝出精神力，龍千野按下她的手。

「現在不要。」龍千野猶豫了下，對喬寒說出心中的顧慮：「我覺得把孩子帶來這樣一個世界，是對她的不負責。」

「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出生在一個公平、平等、靠努力而不是關係的世界，我希望這個世界給她快樂，而不是無止境的壓迫和剝削。」

「這個腐朽而落後的帝國，配不上我的孩子。」

想到自己經歷過的一切，龍千野沒有勇氣帶來一個新生命。

聽了龍千野的話，喬寒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