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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背到後面，溫熱的手掌捏住那根手指握了下，指腹在她掌心裡輕輕柔柔搔了下癢，飛快的寫了幾個字。

有事發訊息。

覺得姚舜不可能大白天在辦公室裡濫用私刑，付修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辦公室。

姚舜跟在他後面，緊緊關上門，這才折回來。

他揉了下腦袋，琢磨了會措辭，問，&ldo;你跟付修這…啥時候開始的？&rdo;

&ldo;沒開始啊…&rdo;司小喃低聲回答。

她感覺十分難過，不是因為被姚舜冤枉，而是因為她由衷的希望罪名成立。

&ldo;哄誰呢？我第一天當老師啊？&rdo;姚舜見過太多談戀愛的小年輕了，從眼神就能判斷出來倆人感情狀況。

剛才這倆站這裡眉來眼去的，還偷偷做小動作，湊得緊點周圍還有粉紅泡泡。

這都沒開始？

&ldo;你別擔心，我沒想著讓你們鬧掰。&rdo;

&ldo;我沒擔心啊。&rdo;司小喃哭笑不得的說。

她都說沒開始了，為啥姚舜還是一副他倆肯定早戀了的語氣？

&ldo;行吧，你說啥就是啥。&rdo;姚舜心裡有了判斷，已經不理會司小喃承不承認這件事了。

反正現在不開始，瞅這架勢。

遲早得開始。

&ldo;我就是提醒下你，高中談戀愛不是不行，但也要以學業為主。&rdo;姚舜從書堆裡拿出上次考試的成績表，放到桌邊上，指著最頂上的位置說，&ldo;你看付修的成績，他高考完了，肯定不可能呆在這邊，好學校都在大城市呢。&rdo;

司小喃看著那一排耀眼的數字，嚥了下口水。

心底忽然升起隱秘的自豪感。

她又把目光往下掃，移到自己的名字後面。

273。

四百多分的差距，再湊湊都夠一個一本線了。

姚舜注意到她的目光，狠狠心繼續說。

&ldo;你現在跟他談戀愛，可能你倆挺開心，但想過之後的事情嗎？他以後去首都，去沿海城市，你怎麼辦？

或許你倆感情深些，你報考同城的專科，或者乾脆去打工，在一起還能混個一兩年。但畢業後呢？你倆各方面差距越來越大…&rdo;

司小喃眼裡的小星星幾乎全部熄滅的。

她怎麼忘了，橫戈在兩人之間的，不止是她容貌的恢復情況，還有成績、未來、還有各種不穩定的因素…

&ldo;我說這些呢，不是為了逼你倆分手，就是讓你們看清楚現實，誰都別耽誤誰。&rdo;

耽誤。

司小喃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腳尖。

今天外面下了雪，她早上穿得雪地靴踩在雪裡濕了一點，像塊疤似得貼在駝色的鞋面上，讓整雙鞋看著髒兮兮的。

耽誤啊…

&ldo;司小喃？&rdo;姚舜擔憂的叫了聲，怕她太難過影響身體，&ldo;我知道這些話不該說，你也不樂意聽…&rdo;

&ldo;不，我樂意聽的。&rdo;司小喃抬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認真的說，&ldo;老師，我們沒有在一起。&rdo;

這是想通了，打算放棄了把？

姚舜心情有些沉。

分明是他促成的結果，他也看過太多因為發展境遇而分道揚鑣的例子，所以在司小喃決定及時止損時，他應該覺得開心才是。

姚舜心裡還是沉重。

少年裡最純粹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