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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修轉過身往住所的方向走出幾米，伸長胳膊朝寧決揮了揮。

&ldo;約明天。&rdo;

寧決望著他的背景，靜默了好半天，才應下聲，&ldo;好。&rdo;

媽的！

這次，大概是徹徹底底輸了。

…

清早，司小喃目光呆滯的趴在窗邊，望著外面洋洋灑灑的雪花四處飛散。

&ldo;又下雪了啊…&rdo;司小喃對著雪景發了會呆，見街邊路口拐過來一輛熟悉的車，她眼睛亮了下，連忙拖起書包蹦蹦跳跳的往外跑。

拉開車門，車裡開著暖風，熱絲絲的。

&ldo;你右手可以活動了啊？傷徹底好了嗎？&rdo;司小喃低頭綁著安全帶，囉囉嗦嗦又問了一大堆，&ldo;就算傷好了也要注意調養，別…&rdo;

司小喃說話聲越來越含糊，歪過頭靠著車窗玻璃，打了個哈欠。

付修歪過頭看她睡眼惺忪的小模樣，問，&ldo;困？&rdo;

&ldo;嗯，昨天下雪太冷，半夜把我凍醒來再也睡不著了。&rdo;司小喃用手背揉揉眼睛，擺正腦袋強打起精神，望著落在擋風玻璃上的冰晶。

&ldo;別在車上睡，等會下車冷風一吹會感冒。&rdo;付修把車窗按下去一線，讓寒風吹進來些，&ldo;等到了教室在睡。&rdo;

&ldo;在上課的時候？&rdo;司小喃難以置信地望著他，&ldo;這兩天期末複習，你慫恿我上課睡覺啊？&rdo;

明明平常開個小差，都會被打手背…

&ldo;兩節課。&rdo;付修目視前方，果斷拋棄之前的原則，&ldo;前兩節是語文和英語，反正語文聽不聽都行，英語聽不聽你都不懂。&rdo;

&ldo;我還是能懂一點的，&rdo;司小喃不服氣，扁扁嘴辯解，&ldo;哈嘍之類的…&rdo;

&ldo;是是是，你最厲害。&rdo;付修拔下鑰匙，習慣性抬手在她臉上捏了下，按出個小酒窩，又幫她整理散亂在耳邊的頭髮，&ldo;你又聰明又厲害，認真聽肯定能聽懂。但是困的時候聽講效率很低，還是先讓你聰明靈活的大腦清醒過來吧。&rdo;

&ldo;你誇我聰明，真沒可信度。&rdo;

明明比我聰明多了，討厭。

他動作和語氣都太溫柔，司小喃被誇的心虛，紅著小臉應了聲掏出口罩帶上，準備下車。

&ldo;別急，&rdo;付修拉住她，把卷在口罩系帶裡的頭髮挑出來整理好，直勾勾盯著司小喃看了會，忽然說，&ldo;我能…抱你一下嗎？&rdo;

&ldo;啊？&rdo;要求來的太突然，司小喃一時沒反應過來。

&ldo;算了，等結束吧。&rdo;付修想起今天要做的事，縮回副駕駛位解開安全帶，默默的下了車。

司小喃望著他的背影，覺得有些奇怪。今天的付修比以前話多，態度格外溫柔。

雖然他平常對自己就挺溫柔的…司小喃背上書包，跟在他後面想了一會，才琢磨出點意思。

付修今天的態度，似乎是在…患得患失？

剛才他提出要求時，眼睛裡透著迷茫。彷彿是想從自己身上汲取某種力量…

司小喃咬了下唇，快走兩步，輕輕的叫，&ldo;付修。&rdo;

&ldo;嗯？&rdo;付修停下腳步剛要轉過來，腰上忽然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