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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她一個人,還不是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她說:這府裡邪氣太盛,請天沐寺的弘光大師來作法驅邪。
於是闔府之人便要素食齋戒。灑掃庭院。沐浴更衣,迎弘光大師和一班小和尚入容家家祠。焚香誦經,連做七日驅邪法事。
整整七日裡,容府上空香火繚繞,誦經之聲不絕於耳,隔著兩條街的商戶百姓都看得見聽得著。有人戲言:容府果然大方,連帶著將周遭幾條街的邪鬼妖氣都給驅走了。
待恭恭敬敬地送走了天沐寺地和尚們,素食七日的容府中人臉兒都變綠了。第八日午飯時刻,容府上到主子下至,個個跟過節一般,魚肉滿盤,笑容滿面,一頓飯吃得無比幸福。
她又說:步瑤宮佔位不好,風水不對,要重修。
於是剛剛建成半年時間,磚新瓦亮瓊花玉樹的步瑤宮,幾日之內就變成一片瓦礫廢墟。宮裡來的一位國道天師背著手在容府轉了幾圈後,相中了兩位姨娘所居的偏東的那兩處院落。因為面積不夠大,又將這兩處院落旁邊以前周福珠和杜小翠居住的另兩處院子一起推倒,四座院子合在一處,為她重建宮室。
武姨娘早就深居簡出,避這位小公主還怕來不及呢,一聽她要佔地方建宮,乖乖地收拾了東西,搬去了容夫人另安排的住處。
那孫姨娘自從容毓陽被發配走之後,人就有些痴顛。一聽說要她搬家,抱住院子裡那棵石榴樹,說死也不肯離開。口中直嚷嚷著:&ldo;我不走!我搬走了,陽兒回來後去哪裡找我?我死也不走!&rdo;
朱爾玲正好路過,見她這副模樣,登時火起:你敢不給我騰地方?反了你了!
於是她衝上前去,扯住孫姨娘地頭髮往那石榴樹的樹幹上一撞。孫姨娘&ldo;啊&rdo;地一聲痛呼,額頭於一片青紫之中,滲出一股鮮血來,人就昏了過去。
&ldo;抬出去!&rdo;朱爾玲厲聲吩咐道。
伺候孫姨娘的下人們嚇得手腳發軟,抖抖地上前去,抬人的抬人。搬東西地搬東西,趕緊把院子騰出來了。
朱爾玲就藉口宮室在建,她無處居住為由,大搖大擺地搬進了蒼蕪院。
那日晚間,當容毓飛回到蒼蕪院時。就看到小秋和小冬跪在院子當中,面色蒼白,搖搖欲倒的樣子。他心中還在奇怪--這兩個丫頭因為從小伺候江月昭長大,江月昭待她們如同妹妹一般,無論在江府還是容府,她倆兒地地位都不同於一般地下人。
要是哪天兩個丫頭中有人撅嘴巴了,連他都要上前問一聲:&ldo;是誰惹著你了?&rdo;象眼前跪成這個樣子的時候,還真是從來沒有過。
&ldo;你們倆兒這是做什麼?罰跪嗎?&rdo;容毓飛上前問道。
小冬一見了容毓飛。眼淚一下子流出來:&ldo;姑爺沒看到嗎?可不正是罰跪嗎?&rdo;
&ldo;你們犯了什麼錯?誰吩咐要罰你們?&rdo;容毓飛隱隱猜到是誰乾地了。
&ldo;公主今天搬進蒼蕪院來住了。下午時吩咐奴婢和小冬給她抬進去一個箱子,誰知道那個箱子是沒上鎖的呀,我倆兒沒有抬穩,那箱子稍稍一傾,裡面的衣服就撒到地上去了。公主斥我們弄髒了她的衣服,就罰我們跪在這裡了。&rdo;小秋委屈地訴說道。
對於朱爾玲設計整人的把戲,容毓飛早就習慣了,倒沒太吃驚。他吃驚的是朱爾玲連問都不問一句,就大喇喇地搬到他的院子裡來住了。
在他心裡,這個院子只屬於他和江月昭。
這裡到處留著江月昭住過的痕跡。盆景裡栽種地是她喜歡的植物,書桌上擺放的是她喜歡的錦箋,床榻上鋪陳的被褥是她喜歡的顏色,屋子裡的每樣傢俱都是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