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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腰板挺直,正襟危坐,可是臉色明顯灰白如土,眼窩深陷,氣息虛浮。
關於皇帝的健康問題。坊間早有各種版本的傳說。普遍地說法是皇帝痺症已經到了藥石無功的地步了,如今只是在拖日子罷了。
大概就是因為這種說法流傳的太過廣泛,裕親王的人才會急著要跳牆---要是等皇帝真翹了辮子,朱爾衡登基稱帝以後,他們就真的沒有希望了,到時候他們的任何小動作都會被定性為謀反作亂。
明德皇帝登基以來,一直勤於政事。主政的三十幾年時間裡。缺席早朝的次數屈指可數。可是最近兩個月。皇帝明顯消瘦了許多,精神萎頓。不上朝的次數加起來,比他親政後三十幾年的總數還要多。
可是每當朝臣們在心中揣測皇帝是不是從此臥榻不起,再也問不了政事地時候,他就會挺直腰板出現在泰和殿的龍椅之上,給那些流言以有力地還擊。
就象此刻,雖然經過了昨夜的一番非常手段的治療,這位縱橫捭闔幾十年,開創出大月朝又一朝盛世的英明君主,還是能以一種堅強的姿態坐在那龍椅之上,用威儀的目光掃過階下文武百官。
&ldo;眾位卿家,今日可有本奏來?&rdo;明德皇帝地聲音,聽起來還算清朗。
&ldo;臣有事啟奏。&rdo;皇帝的話音剛落,都察院左都御史範承禮已經移步出列。
&ldo;範愛卿請講。&rdo;
&ldo;陛下,臣聽聞昨日大理寺以謀逆內亂之罪,拘拿了淑德夫人容江氏。臣以為,容江氏是皇上御封的二品誥命,太上皇親封的喜樂郡主,身份不同於一般人,而謀逆內亂又是十惡重罪。因而此案乃是重大案件,理應由大理寺會同刑部、都察院三司會審,方能昭顯我大月朝律法之公正縝密。&rdo;
朱爾衡站在龍座下方的第九級臺階上,在範承禮奏報的時候,抬起頭來望向他父皇的臉。他只看到明德皇帝聽到&ldo;謀逆&rdo;二字時,眼睛微微地眯了一下,便再無其他表情。
&ldo;陛下。&rdo;範承禮剛說完,刑部尚書曲西銘也邁步出列,&ldo;左都御史大人地話,臣深以為是。此事還牽涉到裕平公主和容府兩方面。公主乃是皇親貴胄,天命真女,自然是極為尊貴。而容家世代掌握著我朝地漕運事務,雖不在廟堂之上,對我大月朝也是頗多獻益。因此容江氏的案子臣應該當三司會審,審慎應對。&rdo;
本來周雲通袁世章一夥以為朱爾衡有把柄在他們手裡,今天地早朝應該不會說到江月昭的案子。他們打算下了早朝,讓袁世章去宛翠宮取了護龍玉,去御書房密見皇上,密奏朱爾衡以玉換人的事情。
誰知剛一上朝,一向傾護朱爾衡,被稱為&ldo;太子鐵黨&rdo;的刑部尚書和都察院左都御史,就毫不避諱地說起了江月昭的案子,那邊幾位大為驚詫。
袁世章作為大理寺卿,被人指到鼻子上了,不得不出班奏道:&ldo;陛下,臣認為容江氏雖然涉嫌謀害公主,私通內亂,均是重罪,但此案證據確鑿,案情明瞭,並無難解之疑點。大理寺完全有能力審清此案,無需驚動刑部和都察院。&rdo;
朱爾衡聽至此,再抬頭看向明德皇帝,見後者面沉如水,看不出表情,便出聲說道:&ldo;陛下,兒臣以為容江氏的案子涉及容家,還是謹慎一些為好,三司會審更能明辨秋毫,清克潔愨。&rdo;
袁世章見朱爾衡也說話了,心中暗奇。原來的計劃被打亂了,他有些無措地向周雲通望去,後者向他略略點了一下頭,又嚮明德帝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袁世章心領神會,暗中給自己鼓了鼓勇氣:太子之事若朝會之後,密見皇上說起,可以有周雲通、叢國善和左建棟作幫襯,他的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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