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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祥從暖春堂回來了。向他回稟說,井大夫在酒壺中發現了一種迷情藥,是青樓裡常用的那種&ldo;媚春散&rdo;。
他聽了,從容祥手中奪過那隻酒壺,向牆上用力擲去。酒壺與牆壁撞擊,發出一聲脆響,頓成一團碎片,散落至地上。
容毓飛望著一地的碎瓷片,放聲大笑。
他將驚呆了的容祥趕出書房,反鎖上門,再也不肯見任何人。晚飯時刻,老太君親自來叫門,仍是沒得到回應。
眾人無法,只得由他。
江府中,因為江月昭神志不清,江夫人一刻也不敢錯眼,就在她屋裡守著她。
到了晚上,兩位姨娘見江夫人守得辛苦,便勸她先回去歇一會兒,只說由她們倆兒個輪流守著,不會有事。
江夫人這一天心力交瘁,實在有點兒挺不住了,見江月昭已經睡下了,便吩咐兩位姨娘和小秋小冬仔細守著,自己就回去歇息去了。
兩位姨娘和小秋小冬四人排了班,說好一人守一個時辰。
第二日卯時將至,倚在江月昭床頭打盹的曹姨娘,睜開困頓的眼睛。
這個時刻,是一夜之中最難熬地,她也是實在困得不行,又見江月昭睡得很香,便小打了一個盹兒。
她勉力睜開眼,看向床上的江月昭。
&ldo;小昭!&rdo;曹姨娘嚇了一跳,因為江月昭圓睜著一雙清徹的大眼睛,定定地看著她。
江月昭見她醒了,露出一個微笑:&ldo;姨娘,你醒了?再睡一會兒吧,還早呢。&rdo;
曹姨娘聽她這樣說,心中感動:&ldo;你倒惦著我,你怎麼醒這麼早?也不多睡會兒。&rdo;
她邊說邊伸出手來,給她掖了掖被子。突然,她頓了頓,將自己掖被子的手伸到眼前---中指和食指上,沾滿了紅色的液體!微微散發出一種腥甜的氣味!
曹姨娘大驚,迅速掀開被子,只見江月昭蓋在被子下面的左手腕,不知被什麼利器割了開來,鮮血正從破處細細地流了出來,將她身下的水藍緞褥子洇紅了一大片。
&ldo;快來人啊!&rdo;曹姨娘驚恐得放聲大叫,&ldo;救命啊,快來人……&rdo;
一個人影,就在她發出第二聲呼叫的時候,破門而入,衝到床邊:&ldo;怎麼了?&rdo;
居然是容毓飛!
曹姨娘被容毓飛地出現驚得呆在那裡,忘了再叫。
容毓飛沖至床前,一眼瞧見江月昭割破的手腕和滿床的鮮血,心痛難當:&ldo;小昭!你這是做什麼?&rdo;他邊說邊伸手,在江月昭身上點了幾處止血的穴道,撕下一條被緞,就要給她包紮。
江月昭哪裡肯讓他近身,一邊掙扎一邊往床裡爬:&ldo;你走開!你別過來!&rdo;
那手腕上地鮮血,便隨著她的掙扎,蜿蜒塗滿了整個床榻。
容毓飛大急,伸手點住她的穴位。江月昭頓時止了掙扎,只能瞪著他:&ldo;姨娘救救我,快讓他走開!求求你們,讓我回去吧,我不該來這裡,我後悔了……讓我回去吧……&rdo;
她一聲聲哭求著,每個字都如一枚鋼針紮在容毓飛心裡。他沉默著,手下沒有停,紮緊她的手腕,將傷口處包纏起來。
片刻功夫,江承安和江夫人衣衫不整地從門外衝進來:&ldo;怎麼了?&rdo;
曹姨娘尚在戰戰兢兢:&ldo;我該死!我就打了個盹,小昭就……&rdo;
江夫人往床上一瞧,滿眼的鮮紅血跡,她上前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