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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門的小廝開門的動作慢了點,差點被踩在蹄下。
這一路蕭衍腦子裡都放的很空,看到城裡似乎在集結人馬,看服飾似乎是衛所士卒,他腦子裡壓根沒將這一切與衛初陽槍殺汪興思聯絡到一起。
他所關心的只有一個:衛初陽從蕭家別院拼殺出去,她要往哪裡去落腳?
蕭家別院的老僕才帶著人將門前清掃乾淨,汪興思與衙差的屍體已經有官兵前來帶走,還未灑上新土掩蓋下血腥味,就聽得遠遠一騎而來,頓時嚇的住了手,生怕又起波瀾。
待得近前,才放下心來。
原來是大公子帶著小公子親自來了。
這老僕乃是從前蕭繹身邊的老家人,原想著就算是衛家出了事,蕭衛兩家親事不能成,衛家姑娘投奔上門,蕭衍不願意收容,大可給些盤纏將人送走即可。何苦要讓蕭澤帶著人前來抓捕?
不瞧僧面也要瞧佛面的。
兩家父輩可是有著過命的交情。
因此看到蕭衍,那神色便不甚愉快。
蕭衍一望而知老僕心中所想。此刻他不但懶怠分辯,也不知從何辯起。即使要解釋分辯,那個人也不是面前的老僕,而是含恨離去的衛初陽。
他縱馬進了院子,直奔衛初陽住過的屋子。推開門來,人去屋空,目光在房裡巡梭一遍,但見桌上放著個十分眼熟的紅漆匣子。
他一步步走近,腳下似乎有千斤重一般,仍有些不願意相信她最終留下的,竟然是這隻匣子。
輕輕開啟匣子,裡面正是婚書與當初訂親的信物。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時近酷暑,長安城裡氣溫升高,而麟德殿裡似乎仍透著股初春寒意。
芙蓉城破之後,主帥蕭鐸殉國力戰而死,其餘將士們活下來的不足三分之一,皆退出芙蓉城,轉戰川蜀山間,與吐蕃軍打起了遊擊戰。
吐蕃軍一舉攻克芙蓉城,又接連拿下附近城池兩座,一時士氣高漲。
真宗帝隨後又派出兩員大將前往川蜀,抵擋吐蕃軍。但隨軍邸報傳來的訊息,卻說芙蓉城破乃是因蕭鐸指揮失誤所造成的。
去歲至今,真宗帝本來就情緒不佳,長期處於低潮期,麟德殿裡的宮女太監都被杖斃了好幾茬,聽到這個訊息,也不管是否乃是此次遣出的武將在推諉責任,立刻怒火中燒,拍著御案大喊:「這些酒囊飯袋,都砍了砍了!」又捂著腦袋直喊疼。
這卻是他這兩個月新添的病症,情緒稍微一激動就頭疼,御醫開了好幾個方子均不中用,也只有太醫院判的金針能稍稍緩解疼痛。
田西一邊勸慰他:「聖上息怒!那蕭鐸早已經戰死了,連屍體都在亂軍之中不知所蹤,去哪裡砍人?」一邊使眼色讓小宦官腿腳快點去宣太院院判。
也不知是真宗帝頭疼糊塗了,還是心中躁火不得發,捂著腦袋直嚷嚷:「蕭鐸戰死了,他的家人呢?蕭家人全部斬首!立刻擬旨!」
田西對真宗帝的命令從來不會違背,聞言立刻擬旨,等到太醫院判一路小跑著奔進麟德殿,決定蕭家人生死的聖旨已經加蓋了寶印,直等傳往衡陽府去。
蕭家人還不知大禍臨頭。蕭澤在府裡養傷,又因為官府並無人前來問責,衛初陽也已經不見了蹤影,他便漸漸又沉迷到酒色之中去了。
不能多飲酒,那就多瞧瞧美人,也算是安慰。
蕭澤房裡鶯鶯燕燕人數眾多,自從他回府住進了劉氏的房裡養傷,劉氏的主屋門檻都快被前來探病慰問的小妾們給踏平了。
房裡整天花紅柳綠,鶯聲燕語,蕭澤倒是享受著美人的關懷,但劉氏就氣悶難耐了。
相比較蕭家二房的熱鬧,蕭家長房倒是鬱氣沉沉。
距離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