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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不相稱的吸引力。或許,波伏娃試圖打敗她的情敵?誰又知道呢?塵埃落定了,如今,她和薩特一起躺在巴黎蒙帕那斯公墓的同一個墓穴裡。
愛情早已死去。
光環籠罩下的卑微肉身(1)
我在這裡總結的不過是他的情史,與文學無關。騙財騙色?我可沒這麼說。
年近30的某一天,巴爾扎克突然宣佈,自己不是奧瑙利·巴爾扎克,而是奧瑙利·德·巴爾扎克。可別小看姓氏中這個小小的改動,它意味著這個姓的所有人擁有貴族的權利和資格,身世顯赫。
作家有時會將想象與現實混淆,這一點,完全出自老父親的遺傳。出身貧賤農夫之家,喜歡吹牛的老巴爾扎克聲稱自己擔任過皇室秘書,是上流社會誠實正派的一員。不過,老父確實有些本事,他改變了家族的社會地位。在法國風雲動盪的年代,一會兒支援國王、皇帝;一會兒支援共和國,不僅未遭池魚之殃,反倒左右逢源,輕輕鬆鬆地攫取了大筆財富。
名利給了老巴爾扎克“討好”女人的底氣和本錢,他春風得意地在50多歲的“高齡”上娶到了小自己32歲的新娘,還在60歲之後添了一堆私生子。在父親的遺傳基因——想象力、對財富的追逐、尋花問柳等等尚未顯現之前,巴爾扎克捱過了苦命的童年。
愛財、苛刻、神經質的母親特別不喜歡這個長子。明明家中寬敞富裕,卻愣是在兒子尚不滿月之時,就將他送出家門寄養。即使多年後兒子歸家,她也讓他痛苦不堪,不得不主動逃離。這就能理解巴爾扎克成年後為什麼偏愛大齡情人了——他聲稱“對年輕女孩子深惡痛絕”,她們要求太多給予太少,“40歲的女人願意為你做一切,20歲的女人則什麼也不做。”
不排除這種說法有討好初戀情人之嫌。母親以為兒子愛上了名門望族的小姐,沒成想22歲的巴爾扎克著迷的卻是45歲的祖母級人物德·柏爾尼夫人。她具有他所傾慕的兩大品性:貴族姓氏和財富,也讓他無處宣洩的青春激情得以流淌。此後多年,柏爾尼夫人身兼情人、資助者、朋友和心理諮詢師的多重角色,在巴爾扎克生意場或者情場失意之時,給他庇護和安慰。如此情分,卻沒能換來彌留之際見他最後一面。夫人病危之時,奧瑙利正遠在他鄉,沉醉在對其他女人的深情厚愛裡。
巴爾扎克從來直言不諱自己渴望有“一個女人和一筆財富”。他曾給自己的妹妹寫信:“看看周遭,是否能幫我物色個有筆財富的寡婦……在她面前將我誇耀一番——一個極好的小夥子,22歲,長得帥氣,眼睛溜轉活潑,全身充滿激情!是眾神曾經烹出的一道最好的丈夫的菜。”
這顯然低估了自己的女人緣,高估了長相。巴爾扎克的相貌確實不敢恭維,依照傳記作者的說法,他頭髮亂蓬蓬滴得出油,滿嘴爛牙,鬍鬚不刮,鞋帶不繫。城裡的一個老裁縫想把老巴爾扎克的衣服改給他穿,結果苦不堪言:顧得了他牛似的大脖子和粗壯肩膀,就沒法將腰身裁得時髦點,何況他還有個肥滿的臀部呢。
雖然實際長相遠不及照片英俊,可這無妨奧瑙利成為女人們眼中的“浪漫情人”。一經啟蒙,他的無限潛能就持續不斷地迸發。
結識柏爾尼夫人幾年後,他邂逅41歲的德·阿布蘭代斯。此時的公爵夫人已經家道衰敗,門前冷落,可她顯赫的身世、豐富的閱歷、上層社會的人脈,都足以讓雄心勃勃的年輕“寫手”怦然心動。
因為提到“寫手”兩字,我們暫且放下情事,看看此時巴爾扎克的文學創作。
在家境拮据之時,奧瑙利執拗地背叛母親的意願,宣佈他要當詩人和作家。這讓母親驚慌失色,她嚴厲反對,倒是老父寬容。也曾試過舞文弄墨的老巴爾扎克縱容了兒子,家人們達成協議,資助他兩年。若不成功,他就得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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