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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這個談了好幾個前女友的情場老手,也從來不會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這是妥妥的渣男啊。
嚴喬掛了電話,趙宇傑走過去質問道:「過分了吧,不是都要跟寧老師見家長了嗎,這個節骨眼上劈腿?」
「給誰打的電話,紅莓老闆娘?」
嚴喬收起手機,搓了搓被凍麻了的雙手:「給寧寧打的。」
趙宇傑由看渣男的眼神轉換成看傻逼的眼神:「怎麼在家門口給寧老師打電話,不進去?」
「還是吵架了,人家不讓你進去?」
嚴喬懶得解釋:「你不懂。」
趙宇傑把手上的感冒藥遞給嚴喬:「行,就算我不懂,那你好歹找個室內的地方打電話,擱著站著幹什麼,嫌自己感冒不夠嚴重嗎。」
嚴喬抬頭看了一眼寧舒的臥室窗戶,眼神深而溫柔,連語調都慢了很多:「不親眼看著她,我不放心。」
每天晚上十點,這個時間對她來說有一定的特殊性。
他得看著她才行。
嚴喬低頭看了看袋子裡的感冒藥,對趙宇傑說:「謝了。」
趙宇傑撇了下嘴:「以為我在關心你呢,少自作多情,我是怕你感冒老不好傳染給禮禮。」
趙宇傑把衣領豎起來擋風:「這破天氣,越來越冷了,今年冬天怎麼這麼冷。」
他朝嚴喬擺了下手,「走了。」
嚴喬嗯了聲,站在家門口看著趙宇傑往巷子外面走去。
每年的十二月左右是趙宇傑最不好過的時候。
他的父母因為貪汙被抓,好幾輛警車停在樓下,到處都是警察。
他爸當場跳樓死了,就摔在他腳邊,白色的腦漿混合著血水流了一地。媽媽進了監獄沒幾天就瘋了,再也認不出來他來了。
他當時只有十三歲,被寄養在親戚家。
寄人籬下看人臉色的日子不好過,一年後他跑了出去,在一個像今天一樣寒冷的天氣遇到了嚴喬和嚴禮。
趙宇傑把羽絨服拉鏈往上面拉了拉,被冷風吹得縮了下脖子,有點後悔沒聽寧老師的話,該穿秋褲的。
前面有家便利店,趙宇傑打算進去避避風,買杯熱咖啡暖暖身子。
一進門就聽見店員在大聲喊:「小偷,抓小偷!」
趙宇傑轉了下頭,看見擦著他的肩膀往外面跑的人,校服拉鏈敞開,懷裡揣著一袋麵包。
店員是個五十多歲的阿姨,正在往門這邊奔,聲音焦急而憤怒:「快,抓住他!」
趙宇傑伸了下手,抓住那人的胳膊。
店員阿姨一邊走過來一邊罵:「看你穿著校服,應該是學生吧,老師怎麼教你的,家長也不管管嗎,這麼小的年紀就出來偷東西,送警察局去,讓警察教育!」
少年羞愧地低著頭,使勁掙著自己的胳膊,可這個男人力氣太大了,他憋得滿臉通紅,還是掙脫不開。
店員繼續罵道:「小偷,偷東西,不要臉!」
趙宇傑的神經像被刺痛了一下,要不是重新聽見,他差點以為自己已經把那段令人難堪和窒息的記憶忘了。
在店員刺耳的罵聲中,趙宇傑突然鬆了下手,偷東西的少年得以解脫,拉開玻璃門就往外面跑。
少年穿得單薄,人瘦,懷裡揣著一包偷來的麵包,跑起來像一陣風,刮到街角就不見了。
店員阿姨知道追不上,就不再追了,站在門口罵了幾句:「小時候偷麵包,長大了還不得偷金偷銀。」
另外一名店員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抱怨道:「真倒黴,本來工資就不高,還得貼錢進去了。」
老闆跟她們說過,要是店裡的東西被偷,就從她們的工資裡面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