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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飛機穩穩落在寧舒手上,像停了一隻蝴蝶。
寧舒看著手上的紙飛機,這位體育老師挺牛逼的,物理學得不錯,這得是計算了風力、重力,還預估了她的行走速度,不然不能停這麼穩。
嚴禮:「小時候我哥就是這麼哄我開心的。」
寧舒抬頭看了看嚴喬,他這是在哄她開心嗎。
嚴喬一直盯著寧舒看,直到她沖他笑了一下,他才滿意地問道:「喜歡嗎?」
寧舒晃了下手上的紙飛機:「不錯。」
嚴喬踹開站在窗簾後面企圖跑過來給自己加戲的趙宇傑,趴在窗邊對寧舒說道:「開啟看看。」
寧舒開啟,上面寫著一行字,字跟狗爬一樣,寧舒費了勁才認全:恭喜您獲得一張許願卡。
什麼意思?
嚴禮湊過來看了看:「哇,寧老師,您也太幸運了,這個卡的意思就是可以向我哥提出來任何要求和願望,他都會滿足。」
「接到那麼多年的紙飛機,我也只中過一次。」
寧舒:「這難道不是他想怎麼寫怎麼寫嗎,又不是隨機的,還分幸運不幸運。」
她把紙飛機收進包裡,莫名生出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個許願卡將來會有大用處。
再不濟,用這張卡問他要幾節體育課也成。
寧舒轉頭問嚴禮:「你那次是怎麼用的?」
嚴禮抬手幫寧舒擋著烈陽,自己暴露在陽光下,眼裡灑滿了光:「我讓我哥給我請假,帶我去遊樂場玩了一整天。」
寧舒替嚴禮感到惋惜:「這麼好的機會,你竟然不好好把握,去個遊樂場就完了?」
「這對當時的我們來說已經很奢侈了,」身旁的少年垂著眉,低聲道,「我哥那時候剛上大學,一天要打好幾份工,時間和錢都很寶貴。」
「他有時候一天只睡兩三個小時。」
寧舒轉頭,看見嚴喬依舊靠在窗邊,正往她這邊看。樹影落在他的白襯衫上,讓他一半在陽光下,一半在陰影裡。
青檸二樓,趙宇傑被從窗簾後面放出來,眼巴巴地看著嚴喬:「喬哥,我也想要一張許願卡。」
嚴喬瞟了他一眼,眼皮都懶得抬。
趙宇傑扔給嚴喬一根煙:「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重色輕友的。」
嚴喬接過來沒抽,在指端把玩著。
趙宇傑吸了口煙:「我這兩天左眼皮一直在跳,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你給禮禮準備的十八歲生日禮物,就是永寧裡的房子,合同簽了嗎,一天不簽我就一天不放心。」
嚴喬:「沒有,今天下午簽。」
這時,嚴喬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通,聽了幾句掛上電話,看了趙宇傑一眼:「你個烏鴉嘴。」
趙宇傑罵了聲操:「錢樂那貨又出什麼麼蛾子了,不怕還不上賭債被剁手了?」
嚴喬收起手機:「有人出了更高的價格。」
趙宇傑:「誰?」
嚴喬:「不知道,一個老總。」
趙宇傑想了一下:「按理說,沒人會願意出很多錢買一幢凶宅,尤其是做生意的人,很忌諱這個,怕不吉利。」
「是不是最近鬧鬼的傳言淡下去了,導致那套房子的價格開始上漲,錢樂一開始裝神弄鬼的時候打的不就是這個主意嗎。」
從寧舒成為嚴禮的班主任之後,嚴喬和嚴禮再也沒扮過鬼了。
寧舒把整個房子收拾了一遍,院子裡的雜草全拔了,種上蔬菜、鮮花和果樹,每晚會有柔和的燈光從房子裡透出來。
那套房子再也不是一幢陰森可怖的凶宅了。
趙宇傑十分糾結:「怎麼辦,再去扮鬼?」這樣的話,會嚇到寧老師,趙宇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