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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銳的凸刺深深扎進脆弱柔軟的面板,深色的褲子很快就泅濕了一片,暗紅色的血液緩緩流出來,滴落到嬌嫩的玫瑰花瓣上,成為它盛開最好的肥料。
小撿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只是這次,多了一句,「為什麼」。
白荼聽到這句話才總算是鬆了口氣,心想這才是正常人應該有的表現。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
他一挑眉毛,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小撿,遮住了來自清晨溫煦的陽光。
「你給本殿下丟臉了。」
小撿抬起頭,看到的是一個沐浴在晨光中鮮艷的輪廓。
白荼繼續道:「如果管不好你的資訊素,那就把你的腺體割掉,免得到處像狗一樣發情。」
他當然只是恐嚇,對於alpha來說,切割掉腺體的話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們,這種話已經不僅僅只是普通的羞辱了。
無異於殺人誅心。
小撿從分化那一天起,每個夜晚裡的主角都只有一個人,他自然不懂主人在說什麼,眼底有著晦暗不明的情緒。
「我沒有。」
「白安不會騙人,」白荼睜著眼睛說瞎話,「我相信他。」
原來……是他。
小撿緊緊的握住拳頭,側頸青灰色的血管突兀爆起,象徵著主人此刻正忍受著多大的憤怒。
然而比起搬弄是非的人是白安,更加讓他無法接受的是,白荼所說的話。
「我相信他。」
短短的四個字,一遍又一遍的在小撿耳邊迴蕩,他心底那匹野獸正在瘋狂的掙扎,憤怒的嘶吼。
比起我,你會更相信白安嗎…………
小撿低下了頭,厚重的劉海遮擋住漆黑的瞳孔,讓人無法看清楚他此刻眼神中正醞釀著的,狂風暴雨般的情緒。
沒錯,就是這樣,再更恨我一點!
白荼一激動,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抖兔耳朵。
劇情崩潰了這麼久,終於在小撿這裡起死回生了。要不是現在不能崩人設,他恨不得立馬變回小兔子,對著小撿撅起小圓球尾巴感謝他。
哼……
鱷魚系統悶悶不樂的看了一眼塞在自己肚子下面的棉花團,心想你的屁股只能給我一個人看。
「別高興得這麼早,」他酸溜溜的出來潑冷水,「小心虐出斯德哥爾摩來。」
小兔子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烏鴉嘴。」
但系統的提醒不無道理,白荼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對著小撿毫不留情的說:「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起來。」
丟下這句話後便走了,只留給小撿一個越來越小的背影。
鼻尖那股惑人心神的資訊素也逐漸散去,最後只剩下膝蓋處無法忽視的疼痛。
一種無望的、綿裡藏針的痛楚。
最甜蜜的夢也是他,最酸澀的疼也是他,你看這個人,殘忍又天真。
混合在一起,共同織就了小撿十六年的人生中一場瑰麗破碎的夢境。
他心甘情願的陷入其中,無法自拔,也不肯自救。
腦子被夾雜著濃重血腥味的玫瑰花香沖得發脹,小撿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後頸處的腺體也跟著發熱,讓他痛恨的、無法控制的資訊素又在風平浪靜的表面之下蠢蠢欲動。
他也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只感覺到得寡淡的日光變得灼人,未經任何遮擋,毫無顧忌的炙烤著裸露在外的面板,鼻子間一股燒糊了的烤肉味。
臭得令人作嘔。
而後那種焦心的熾熱又如潮水般退了下去,涼意在身體的每一寸地方蔓延,冷得人直發顫。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