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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神，&ldo;皇上自從下令徹查此案，似是心有不安，便找了我和孫大人問話。我們也沒隱瞞，把這法子直接告訴了皇上。後來不知為何，被太后娘娘知道了這事，竟然要親自過來替咱們充場面……&rdo;

&ldo;這如何使得！&rdo;陸清容驚呼。

&ldo;不僅使不得，說句大不敬的話，太后娘娘與母親也著實不大相似，又極容易被承平侯認出來……後來皇上好說歹說，才勸住了。換了成陽公主過來，這也是太后娘娘的主意。&rdo;

陸清容對太后娘娘本已十分感激。就在不久前，她還是皇后的時候，就曾經去東宮幫自己解過圍。

&ldo;太后娘娘久居深宮，見多了利益紛爭，卻仍能保持一顆良善之心。&rdo;陸清容不由感慨。

蔣軒跟著點頭：&ldo;太后娘娘此舉，不僅幫了我們的大忙，也算給了成陽公主一個在皇上面前表現的機會，可謂一舉兩得。&rdo;

陸清容這才反應過來。

當年成陽公主一直是跟太皇太后吳氏一條心，勉強也算皇長孫那一派的。只是她自始至終沒出過什麼力，與太皇太后和東宮那些人相比，就算是不曾作惡了。此時便與那些破罐破摔的人不同，仍希望能在新皇面前表現一番。

陸清容對成陽公主不再好奇，轉而問道：&ldo;你說孫大人把呂媽媽和承平侯都留在了刑部，能讓他們將真正的幕後主使供出來嗎？&rdo;

蔣軒甚至都不用想，道：&ldo;呂媽媽那邊不好說。至於承平侯……剛剛礙著堂上眾人在場，孫大人只能跟他們耍耍嘴皮子，承平侯尚能抵賴，等到了刑部大牢，他那貪生怕死的個性，恐怕就沒那麼容易繼續扯謊了……況且他手上並沒有人命，也無抵死頑抗的必要。&ldo;

&ldo;這麼說，這案子馬上就能有結果了？&rdo;陸清容略顯興奮。

&ldo;那倒未必。&rdo;蔣軒淡然道。

陸清容雙眉微挑，顯然很是不解。

蔣軒提醒道：&ldo;你別忘了，蔣軻還在漠北呢！&rdo;

陸清容登時恍然大悟。

兒子在漠北為國徵戰，若是在這個檔口，母親變成了殺人犯……動搖軍心都算輕的，萬一主帥生變，對朝廷和皇上來說，都是得不償失的。

陸清容突然意識到：&ldo;剛剛孫大人適可而止，沒有繼續當場逼問承平侯，恐怕也是這個緣故吧？&rdo;

蔣軒點頭道：&ldo;倘若今天立刻有了定案，只能讓皇上左右為難。萬一不得不法外開恩，對咱們則不是件好事了！&rdo;

孫一鳴還是替他們想著的，陸清容倒也明白。

她只是情緒有些低落：&ldo;看來，要等蔣軻回來之後，才能真正定案了……&rdo;

轉念一想，陸清容又擔心道：&ldo;若等蔣軻凱旋歸朝，皇上該不會為了以示恩寵，大赦於她吧？&rdo;

蔣軒沉默不語，似乎並不擔心這些。

過了半晌，蔣軒才意味深長地說道：&ldo;旁的暫且不論，就為了大齊邊境的百姓，我倒是真希望他能夠凱旋歸朝才好……&rdo;

陸清容微微一怔。

前幾天漠北不是還傳回了一份捷報，怎麼聽蔣軒的意思，彷彿這凱旋並不容易似的……

（未完待續。）

☆、第五百零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