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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阿克敦,三阿哥,三福晉,他們為了達到目的,竟是能將她逼迫到如此危險的境地,甚至連她的性命都不顧!
儘管四阿哥極少過問後院之事,但他對四福晉的身孕如此看重,他們以為他們的所作所為能瞞得過四阿哥的眼嗎?
於是,接下來的一個月,清音又恢復了冰山美人的模樣。
她兢兢業業地管理著王府後院,事事周全,無可挑剔;她妥善照顧了富察格格的生產,查出了混入產房的奸細,讓四阿哥的第一個兒子永璜得以平安降生;她對四福晉一如既往地敬重和關心,她對侍妾格格們從不打壓,對她們的酸話從不放在心上。
但是,清音不樂意承寵了。每次四阿哥想要留宿,她都能找到各種理由將他拒之門外,神情總是那麼冷冷的,淡淡的,無悲無喜的。
四阿哥等了足足一個月,也沒等到清音有什麼動作。再看她的身量比起之前清減了不少,終於放下了心底的疑心和怒氣。看來,他是錯怪她了,他不該對她有所懷疑的。
她跟皇后和三阿哥他們,從來都不是一路的。
這樣想著的四阿哥,臉上漸漸盈滿了笑意。這日傍晚時分,他又去了澹靜院,還特意讓院外侍候的人不要通報,悄悄地走了進去。
他瞧見了怎樣的場景!
清音背對著他伏在案上,肩膀輕輕地顫動,帕子掉落在地,隱見未乾的濕痕。
他沒有聽到泣聲,但是她無聲的哭泣,卻比高格格無數次的梨花帶雨讓他揪心不已。
四阿哥走上前去,一股淡淡的菊花酒氣沖入鼻音,注意到案上擺著的酒壺,心下瞭然。
看來音兒是心中難受,借酒澆愁了啊。唉,她這是何苦?有什麼事情不能直接跟他說呢?他難道會不相信她嗎?
「王爺,四爺,」清音似是醉得狠了,不僅沒注意到四阿哥的到來,連說話都有些迷糊不清,「四爺,四郎……」
四阿哥身軀一震,彎下腰湊到她唇邊:「音兒,你叫爺什麼?」
清音仍是喃喃著:「四郎,四郎……」
他沒有聽錯!
原來音兒的冷淡都是裝出來的,原來她已愛他如此之深!
四阿哥深受觸動,他輕柔地扶起她的身子,將她摟入懷中,感受到了她愈發清瘦的體格,眉心皺得更緊:「音兒,你受委屈了。」
「爺在這裡,你有什麼話,儘管都跟爺說,爺聽著呢。」
清音睜開迷濛的雙眼,搖了搖頭:「不,你不是四郎,四郎不會來了的。我拒了四郎那麼多次,他心裡肯定惱得很,他定是討厭我了。」
四阿哥說道:「怎麼會呢?爺最喜歡的就是你了,你在爺的心裡是獨一無二的。」
清音的笑容帶著濃濃的苦澀:「你又不是四郎,你喜歡我有什麼用?不,你是誰,我才不讓你喜歡!我是四郎的側福晉,哪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喜歡的!」說罷掙紮起來。
四阿哥欣慰地笑了,他認真地看著她的眼:「音兒,你看清楚,爺是誰?」
清音楞了楞,傻笑道:「奇怪了,你怎麼跟四郎長得這麼像?難道你真的是四郎?不可能,四郎不會來的,就算他來……我也不會讓四郎留下的。因為……我不配,我不配啊!」
清音又哭又笑,轉而伸手撫上了四阿哥的眉眼:「所以這又是夢嗎?四郎,我又夢見你了,是不是?」
四阿哥緊緊抓住她的手,說道:「對,這是夢,爺進入你的夢裡來看你了。」說罷俯身輕輕吻上她嫣紅的唇。
清音渾身一顫,藕臂用力地環住他的脖子。四阿哥受了邀請,吻得更是深入,更是熱情。
很快,兩人就進了寢間,滾到了錦帳內的拔步床上。清音酒醉之後分外放得開,似是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