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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沒有特殊意義,付拾一想說:這不符合人的心理特徵。
人藏起來的不願意叫人發現的東西,要麼覺得價值很高,要麼就覺得有特殊意義。
這件東西……
付拾一想了想,又去看陳巧孃的針線笸籮。
然後在裡頭找到了一個繡繃。
這是一片絲綢。上頭繡著的是一個麒麟。還沒繡完,但是看得出很用心。
付拾一也交給李長博:「陳巧娘接的活計,都是大片的,這樣的小東西,應當是她要做出來,送給什麼人。或者是特意幫人繡的——」
不管有用沒有,都需調查之後再說。
李長博捧著東西:……
他面無表情的想,莫不是有仇?是要累死那幫不良人?
李長博還想問一句:還有多少?
付拾一沒在寢室找出別的。
然後一同去了廚房。
付拾一掀開水缸的蓋子,用燈籠往裡一照,忽然問了句:「你們找到了陳巧孃的眼睛沒有?」
第10章 含情之目
付拾一這話沒頭沒腦。
李長博思忖片刻,覺得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沒有,或許兇手帶走了。」
「沒有。他沒帶走。」付拾一嘆了一口氣。
李長博一愣,脫口而出:「小娘子怎麼知道?」
「你看水裡。」
李長博下意識看過去。
然後一歪頭,猛的捂住了嘴。
水缸裡,兩顆慘白慘白的、圓溜溜的東西,正靜靜的懸著呢。
而那水,也是有些不一樣的。
整個兒散發出一股腥臭的氣息。
李長博還沒見過這個陣仗,所以一時之間有點兒受不住。
直接一歪頭臉色慘白,差點兒吐了。
付拾一似笑非笑:「郎君最好多看兩眼,做縣令,以後更甚的場面恐怕也不難看見。」
李長博不知出於什麼心思,有些慍怒:「這是長安!是天子腳下!」
付拾一嘆息:「那又怎麼了?」
人心這種東西,最難說。
犯罪這種東西,也不會挑地方。
李長博看著穩重,看來還是一腔熱血的天真少年哪。
可接下來,李長博的一句話,卻叫她微微一愣:「長安有我。但凡犯罪者,必先忌憚。」
付拾一走神: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不過,有理想的人,總讓人無法討厭起來。
所以她扭頭繼續幹自己的事情了。
「廚房他們都翻找了沒有?」付拾一又問,這個時候,她在看鍋裡已經發出臭味的肘子。肘子是蒸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來不及熄火,所以底下水燒乾了,鍋底也焦了。
李長博對這個很肯定:「看過了。說是沒什麼發現。」
付拾一問這話時候,用燈籠照著,捅了捅灶膛裡的焦灰,發現不像是木柴灰燼那樣鬆散,頓時精神一振。
「拿著。」
付拾一將燈籠遞過去:「照著點。」
李長博堂堂長安縣縣令,官至五品,如今卻淪為了一個小廝。
李長博頓了半個呼吸,還是乖乖接過。
然後看著付拾一從灶膛裡用手掏出了焦黑的東西——
就著燈籠暈黃的光,李長博看了一眼頓時沉了臉:那是一團沒燒完的衣裳。
外頭已經糊了,不過裡頭還剩下一點兒沒燒化。
李長博不知道自己該驚喜還是生氣:發現新線索,案子說不定就破了。該高興。
可自己手底下一群草包廢物……
李長博覺得,自己不只是該物色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