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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看到她發這麼大的火。
馮詩懿看看陸文洲,又看看晏琛,個個臉上掛彩,看對方像是看仇人似的,至於嗎?
她長舒一口氣,牙齒緊咬下嘴唇,一個眨眼,眼淚就掉下來了。
眼淚像是核武器,一落下連空氣都凝結了。
以馮詩懿身邊的男孩為主,一群人由拉架改為哄人,陸文洲和晏琛躲在人群後,不敢直視馮詩懿。
「別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帶你來天台,就應該讓他們倆隨便打,打得頭破血流。」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成功讓馮詩懿把眼淚憋了回去,她眨了眨眼,側頭道:「能不能讓我和他們倆單獨聊聊?」
「當然。」
「能能能。」
一群人又烏烏泱泱的離開了,天台上只剩馮詩懿和正在清理「戰場」的陸文洲和晏琛。
天台上靜悄悄的,只能聽到風吹過耳側的摩擦聲與搬動東西的聲音,還夾雜著晏琛倒吸涼氣的聲音。
晏琛被陸文洲打得不輕,嘴角還掛著血絲,不知道是傷到腰了,還是真的傷到腿了,每走一步他就倒吸口涼氣。
他眉頭一皺,像是盡力忍耐著疼。
馮詩懿搖搖頭,重重的嘆了口氣,轉身離開,她剛走出兩步,就聽到背後傳來晏琛和陸文洲整齊的聲音:「你要去哪兒?」
「我回教室拿醫藥箱。」
馮詩懿轉過身,看看晏琛,又看看陸文洲,咬牙道:「你們倆別再打架了,有話好好說,聽到沒有?」
陸文洲和晏琛對視一眼,同時「嗯」了一聲。
等馮詩懿拎著醫藥箱回到天台時,天台已經恢復到了平時的模樣,陸文洲和晏琛坐在長椅上,板著一張臉,中間隔著一人半的距離。
馮詩懿坐在兩人中間,把醫藥箱放在腿上,看看陸文洲又看看晏琛,問道:「誰先來。」
「他先來。」
「他先來。」
兩人幾乎是同時說出口的,這讓馮詩懿更生氣了。
「現在知道謙讓了,為什麼剛才動手打架時,不少打對方一拳?好哥們兒打架,丟不丟人?」
「陸文洲,你連晏琛都打,你丟不丟人!」馮詩懿看向陸文洲,在他胸口軟綿綿的砸了一拳,加上她那有點嬌的語氣,像是撒嬌似的。
陸文洲的目光柔和了幾分,他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對不起。」
馮詩懿抬眼看著陸文洲,剛好碰上他柔和的視線,她給他上藥的手頓了頓:「你打的是晏琛,應該給他道歉。」
陸文洲眸光暗了暗,低著頭保持沉默。
片刻,他的視線重新交織在馮詩懿身上,一聲又一聲的說著「對不起」,聲音小到只能讓她一個人聽到。
馮詩懿的聲音淡淡的:「你不用給我道歉,你並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陸文洲眸色一沉,右手不自禁的握成拳,這個動作扯到了他的傷口,空氣中瀰漫著似有若無的血腥氣。
他反握住馮詩懿給他纏繃帶的手,灼熱的溫度從掌心蔓延到馮詩懿的手背。
又傳遞至她的臉頰與胸腔,她可以感受到她的臉頰正在發燙,心臟正在跳舞。
馮詩懿觸電似的甩開陸文洲的手,倏地一下站起來,連著後退好幾步。
她把上藥的工具扔給陸文洲,「聽說是你先動手的,作為道歉,你給晏琛上藥。」
陸文洲一聲不吭的把自己手上的繃帶纏好,側過身子給晏琛的傷口上藥。
晏琛比陸文洲傷的重,臉上有好幾處傷,嘴角還在滲血。
陸文洲給他上藥時,只能聽到他全程喊疼,不知道的還以為陸文洲又把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