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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與喚眠過去時,那老人又端坐在藏書閣門口,半分都未受到影響。」
「師兄怎麼說?」顧泠盯著茶杯中晃動的水。
「師兄也說不太記得那老人是何時來的玄剡宗,這麼多年了一直是那副樣子,年紀雖大卻通透的很。」
「師兄又將大陣開啟了?」顧泠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
「嗯,」白沅點點頭,晃了晃手裡的茶,「應當要將那殷知易除掉,否則……」否則再讓他逃出去,又是一大禍患。
「我的冰上沾著魔氣,他不會好的如此之快。」時淵的話讓白沅猛地看過去,「對,你還沒說為何跑去修魔?我宗門如此之大,修什麼不能修,偏跑去修魔,你知不知那時你差點被魔氣反噬!」白沅皺著眉嚴肅的看著時淵。
時淵聞言笑了笑,「下次弟子一定注意。」
「注意什麼注意,你也是,竟也知道卻不阻止。」白沅把茶杯朝顧泠那邊推了推。
顧泠點點頭,「知錯了。」
白沅縱使有再大的氣,打在這兩堵棉花上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真是個個的不省心。」隨即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盒子,丟給時淵,「既是已然走上了這條路,這東西能助你清心,拿著吧。」
時淵接過盒子看到了裡面晶瑩如玉的幾顆丹藥,起身朝白沅微微躬身,「多謝師伯。」
「不用不用,」白沅擺了擺手,「那你可能追蹤的到你的魔氣?」
「他還在玄剡宗。」時淵回道,這也是他不急著去找殷知易的緣由,非要自投羅網不在第一時間離開,又怎會還走得了。
「是吧,」白沅「哼」了一聲,「當真大膽。」
「或是玄剡宗有人能助他隱去行蹤?」顧泠看了看時淵,隨後輕輕喝了一口茶。
「我也只能知道他在玄剡宗。」幫殷知易隱去身形的人想必也無法消減他的魔氣,故而只得將魔氣分散在整個玄剡宗。
「那老人也在玄剡宗多年,若是貿然懷疑,也屬實不義。」白沅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嘆了口氣。
「藏書閣三層是何地?」顧泠側頭問道。
白沅呼吸一窒,猛地直起身轉頭看過去,「啊,忘了你不知藏書閣有三層。」
顧泠頓了一下,「是要瞞著他的事?」
「嗯……」白沅想了想,「三層其實只是放了些宗門的記載,還有長老之印、宗門宗譜和大陣的本源。」
「大陣?」顧泠眉心微動。
「大陣是師兄親自封存的,只他一人可以操控,我們也不知具體在何處。」白沅答道。
「還有何人知道?」
「只我等長老。」
顧泠給自己添滿茶水,拿起喝了一口才又開口道,「我與時淵再去一次。」
說完看了看時淵,起身朝外走去。
顧泠與時淵到達藏書閣時,那老人還端坐在門口,翻著面前的書,見他們過來合上了書,掛著笑容問好,「宗門遭逢大亂,你們怎的都有閒情到這來?」
「來尋大亂的主導之人。」顧泠冷然的聲音迴蕩在空空的藏書閣中。
「主導之人?」老人微微皺起眉頭,「是何人所為?」
「你可曾見過一個受傷之人?」
老人聞言垂眸想了想,「受傷之人……」嘴裡嘟囔了下這四個字,而後抬頭問道,「他做了何事?」
「他便是這大亂的主導之人。」顧泠目光放在藏書閣中,餘光卻還在注意著老人的神色。
老人聽聞此言,臉上忽的閃過一絲慌亂,平靜下來之後才開口,「我,並未見過你說的受傷之人。」
「您在玄剡宗多年,你的話我們自然是信的。」顧泠輕輕開口,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