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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華宮正殿
蕭昂負手站立,兩旁跪著一干太醫院的御醫。都戰戰兢兢的。
負責舒貴妃龍胎的張太醫跪伏於地,身形抖著,不敢抬頭
蕭昂冷颼颼的聲兒從他頭頂滾過,“你據實說了,我或可繞你個全屍,否則……”頭上一兩聲冷笑。
蕭昂打住,張太醫抖得更加厲害,結結巴巴地道:“稟……皇……上,微臣……不敢虛言,此事微臣…。。”
蕭昂厲聲道:“快說”。
張太醫事到如今,也不敢隱瞞,連連叩頭道:“微臣確實知道,不敢說出來”。
蕭昂道:“多久的事”。
張太醫道:“一月餘,微臣診脈時發現不對勁 ”。
“是何原因?”蕭昂這才問到根上。
張太醫叩頭道:“微臣判斷是中了紅花之毒”。
蕭昂身子瞬間不動了,眸深犀利,像一把刀子,連旁邊的張德全見了,都埋下頭去,後脖頸子冒著涼風。
“後宮何人竟敢在朕眼皮子底下下毒,朕防範之嚴,斷不會有人在貴妃懷孕期間下毒”
張太醫此時也不在驚慌,一副豁出去了,反正抻脖子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
又道:“貴妃這毒非一日”。
蕭昂轉向跪著的太醫院頗有威望的院判汪同和,道:“這可是實情”。
汪院判急忙向前膝行兩步,伏地奏道:“卻是實情,不是御醫推卸責任,以微臣看貴妃身體裡的毒在一年以上,胎死腹中,應該是長期毒積聚體內,使嬰兒緩慢致死”。
蕭昂對這個說法將信將疑,舒貴妃中毒一年以上,毒應該是一點點下的,下毒非一日,可這麼長時間,以舒貴妃的精細,竟然毫不察覺,就奇怪了。
這時,小太監快步上殿,跪奏道:“稟皇上,白御醫門外侯見”。
蕭昂道:“宣”。
御醫白如氏奉旨而來,行大禮。
蕭昂揮揮手,道:“免,白御醫起來說話”。
白如氏起身,立於一旁。
蕭昂道:“貴妃的事白太醫也能耳聞,白御醫請脈,看看到底是何緣故”。
白如氏道:“遵旨”,隨即進去。
蕭昂坐下,候著白如氏最後診斷。
片刻,白如氏出來,奏道:“皇上,微臣看過,貴妃娘娘的脈象,中毒已深,絕非一日,體內積蓄,終至而發”。
蕭昂觀白如氏面色沉靜,一派坦然,這番結論應該確定無疑。
沉聲道:“傳旨,御醫張仲泰刻意隱瞞真相,所報不實,著立斬”。
張御醫悲哭一聲:“冤啊!”
眾太醫都嚇得抖衣而立,沒有敢出聲求情。
蕭昂又道:“張仲泰一人之罪,不牽連無辜,與他人無關,白如氏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一干眾太醫嚇得急急下殿去了,出了宮門,才抹抹頭上的冷汗,才撿了條命。
君王一怒,無數條人命頃刻沒了。
蕭昂沉聲道:“錦華宮的宮人帶上來”。
錦華宮的宮女太監在齊嬤嬤帶領著上殿跪下。
蕭昂陰冷的目光掃眼殿下跪著的宮人,眾人戰戰兢兢趴伏在地,不敢抬頭。
蕭昂看眼打頭的齊嬤嬤道:“話我不用多說,現在就給我說實話,貴妃娘娘是怎麼中的毒,紅花這味藥誰都知道做什麼用的”。
齊嬤嬤此時不敢有所隱瞞,哆哆嗦嗦道:“貴妃娘娘曾服了個美顏秘方,裡面卻是有一味藥是紅花,可是……可是……”。
齊嬤嬤由於緊張可是了半天,蕭昂耐著性子等她說。
齊嬤嬤提上一口氣,道:“可是自打知道有了身孕就不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