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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修容眼珠動了動,搖搖頭,緩緩地道:“不是我乾的,妹妹怎麼會做這樣蠢事,可是皇上他不聽我辯駁,皇后娘娘本來就對我看不上眼,自然不會向著我說話”。
德妃看徐修容腦筋尚清楚,又道:“那妹妹可猜出是什麼原因,致使妹妹進了冷宮”。
一提起這個話頭,徐修容眼中一下子閃出憤恨,一字一頓道:“是季嬪”。
德妃詫異道:“季嬪雖與妹妹素日不睦,可也不至害妹妹如此”。
徐修容汙穢的臉上滿是怨毒,雙眼噴出火來,脫口道:“還不是她那酒裡下了藥,迷惑皇上,讓我知道點破,她才藉著錢才人的事,假公濟私,陷害我”。
德妃直起腰,恍然明白這事原委。
冷笑兩聲,道:“原來是這麼檔子事,我說這事蹊蹺,妹妹這一說,本宮才明白”。
隨即德妃冷笑著道:“季寶珠啊季寶珠,你個賤人,這回我讓你好看”。
才徐修容一怒之下脫口而出,不計後果,此刻,方才想起,季寶珠的威脅。
忙驚慌地搖手道:“姐姐,不是,不是的,姐姐”。
德妃看她表情瞬間變化,不由納悶,徐修容不想報仇,將季寶珠問罪,一解心頭之恨。
德妃轉念,徐修容呆在冷宮呆怕了,於是安慰道:“別怕,徐妹妹,你把事情來龍去脈詳細和我說來”。
徐修容搖搖頭,身子往後挪去,像是受了驚嚇,道:“妹妹胡說,妹妹胡說,姐姐別當真”。
德妃有點摸不著頭腦,才看徐修容是清醒的,怎麼眨眼功夫人竟嚇成這樣,難道是季寶珠使了什麼招數。
於是上前半步,離徐修容近點,勸道:“妹妹別怕,說出來本宮給你做主”。
徐修容方才衝動之下,想和盤道出,此刻衝動勁過去,仔細回想,不行,不能說,萬一抓不到證據,季寶珠就會反告自己誣陷。
想到這,忙搖頭道:“妹妹瞎說的,才不做數”。
德妃懊惱,這眼看著徐修容就說了,不知為何又咽了回去。
從冷宮出來,德妃仔細回想,方才徐修容說話時是清醒的,不像是胡說,難不成季寶珠淫心大,為拴著皇上,真做出這等下作之事,這事十之七八是真的,徐修容沒必要說謊。
德妃在屋子裡枯坐,苦思怎麼才能讓皇上知道,突然靈光一閃,有了,四月二十八是自己的生日,皇上一定會來,到時……,德妃得意地笑了。
季寶珠害得自己在人前沒了面子,這個樑子算是結下了,藉著這個事搬倒季寶珠,出出心中這口惡氣。
四月二十八
秋月宮
德妃自上次因為季寶珠事被皇上申斥,一下子失寵,皇上至今沒來過她的秋月宮,今兒她特意吩咐御膳房做了一桌子菜餚,派宮女請皇上。
德妃今兒穿得喜慶,絳紅繡牡丹織金錦對襟宮裝,金銀絲綴珠子的月華裙,高綰飛仙髻、斜插金點翠雙蝶簪。
看見蕭昂進門,德妃眼中隱有淚光,在加上她生得嬌小玲瓏,額外使人憐惜。
蕭昂剎那彷彿看見十年前正值青春妙齡的德妃,那晚,含羞坐在那裡。
蕭昂心動,微笑道:“愛妃讓朕想起從前”。
德妃嬌嬌怯怯預行下大禮,被蕭昂一把攔住,道:“今兒是愛妃好日子,免了”。
二人攜手入席。
德妃今兒故意不讓宮女們侍候,只和蕭昂二人單獨對坐。
蕭昂看燈下德妃一如當年初嫁時嬌美含情,惹動情懷,親手斟了杯酒,道:“朕記得愛妃初入王府時,膽怯羞澀,那晚朕對愛妃諸多不忍,千般小心,愛妃還是受了驚嚇”。
德妃想起自己大婚初夜,恍如昨日,輕嘆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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