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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
蕭昂不待她說完,忙截住話頭,手斷然一揮,冷冽地道:“季充容已經無位可晉”。
皇上的這個反應,倒讓陳皇后覺著突然,心裡料定蕭昂不大可能會讓季寶珠繼續往上走,但看皇上對季寶珠又依戀,萬般不捨,是以提了下,也是討好蕭昂之意,別以為自己只提親信嬪妃。
可誰知蕭昂卻如此果斷,多少令陳皇后心裡有一絲寒,她看得出,皇上是喜歡季寶珠的,可在關鍵時刻卻能如此決絕,超乎自己對他的瞭解,十幾年的夫妻,對他有的時候還是摸不透。
蕭昂突然問:“三皇子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陳皇后面上拂過陰冷,只瞬間,便貞靜柔和,道:“審了跟前服侍的宮女太監,那奶孃可疑,可牙關很緊,什麼都不說,皇上放心,臣妾會令她說的”。
蕭昂臉色越見冷冽,陳皇后不敢直視。
果不其然,舒貴妃又纏著蕭昂安插了兩個嬪妃,只是讓陳皇后每人都降了一格。
蕭昂連著幾日沒來熙和宮,季寶珠聽說秀女中傅秀女和韓秀女承了寵,傅秀女封從四品美人,韓秀女封正六品寶林。
熙和宮
季寶珠在窗子底下亮地裡繡一個荷包,大紅錦的緞面繡著粉白相間的柿蒂,才繡好荷花的幾片花瓣,剩下荷葉,這很考驗季寶珠的繡功,季寶珠的針線活也就勉強能糊弄,好在荷包小,不細看也將就用,就是到年下取個意思。
水桃在旁邊瞧著,嘴快道:“這雙頭荷花形容夫妻恩愛,白頭到老,但願皇上和主子二人和和美美”。
季寶珠眼睛盯在針線上,扁嘴下嘴,心裡道:“白頭到老,在這深宮要熬到頭髮白了,可不是易事,甭說是一個小小嬪妃,就是皇后有多少芳華早逝”。
水桃興致極高地還在說:“聽說那傅秀女,如今的傅美人為皇上吹蕭一曲,皇上連連贊好,韓秀女即興賦詩一首,皇上龍心大悅,誇讚不愧是書香門第出身,才高八斗”。
這水桃打聽個小道訊息倒是很拿手,平素就愛關心皇上的行蹤,津津樂道一些八卦新聞。
季寶珠抬眼看她臉上泛著光,眼睛晶亮,談論起皇上熱情正高,想這樣子一個人是很容易被人利用的。
季寶珠這樣想著,望眼窗外,剛落了層薄雪,陽光既出來,耀眼的明媚,季寶珠坐的時候長了,覺得腰痠,於是站起身,道:“喚枚青來,天道真好,陪我出去走走”。
水桃正說到興頭上,冷不防主子說有走,讓自己喚枚青去,心裡不太舒坦,主子就信枚青一人,從來出門不帶自己,這些心裡活動也不敢表現出來,答應聲下去。
季寶珠畏寒,披了件大紅羽緞出雪白貂毛鋒的斗篷,頭上戴著雪白貂絨風雪帽,捂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張臉。
御花園少有人來,冬日裡,嬪妃們都圍爐小坐,吃著茶果嘮閒磕。
天氣回暖,微風不寒,季寶珠呼著清新的空氣,舒爽愜意,見一空地上靜靜躺著一架鞦韆,突然來了興致,過去,略看了下,枚青看出主子的意思,道:“鞦韆上涼,奴婢看主子還是不要坐了”。
季寶珠纖足一點,身子一閃,即邁步上去,雙手牢牢抓住兩邊藤蔓。
鞦韆順勢蕩起,越來越高,越來越急,風過耳,季寶珠的心也跟著飛。
主僕二人卻不知不遠處一華服男子駐足,饒有興致地朝這廂看,鞦韆凌空而出,架上一女子裙裾飛揚,素淨的一張臉,笑得璀璨,陣陣嬌笑聲傳來,清靈悅耳,這女子真實毫無做作,一般的妃嬪盪鞦韆只是做做樣子,姿勢優雅,做給人看的。
男子想,季嬪不止有惑人的絕色,還有純真無邪的一面。
“王爺,時候不早了,太后想必等急了”,身旁太監看他半天不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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