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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叢中一絕美的素裳女子,烏油油的髮髻,鬆鬆的挽著,芊芊細腰,裙下微露春纖,羅衣飄飄,風流入骨。
這女子沒見過。
就見不遠處疾走來個宮女,對那美人道:“娘娘,皇上在漪瀾小築等您”。
那美人跟著那宮女去了,季寶珠知道她是誰了。
皇上不來熙和宮,熙和宮少了拘束。
燥熱的夏季,季寶珠穿著薄薄的紗料子衣裙,四周放著青白釉纏枝蓮深盆,裡面裝著水晶似的冰塊,殿裡清涼夾雜著花果清香,季寶珠舒舒服服的,一步都不想出去。
這日子就這麼過下去,只要她不多想,春心不動,也蠻好的。
她一人要八個宮人侍候著,每日十幾二十幾樣菜色,鍬鎬不動,穿戴光鮮亮麗,配飾金銀珠玉,皆是無價之寶,過去從故宮窗子裡看,現在切切實實戴在自己頭上,那份滿足,死而不憾了。
前世打拼,不就是為著這樣的日子嗎?如今手到擒來,全然不費力氣,這真是老天拋了媚眼,對自己青睞有加。
羅常在在園子踩的鮮花,編花環,從一暑熱,羅常在就在她宮中,羅常在屋子朝西,夏季悶熱,她位分低,也沒定時冰塊供應,只在季寶珠這裡泡,季寶珠也不介意,正殿連帶穿堂,七八間,自個住寬敞。
角樓鼓打二更,舒貴妃的錦華宮還亮著燈盞,舒貴妃一早得了訊息,說晚間皇上要來。
從黃昏等到日落,至夜深,皇上的影兒都不見,氣得她一把扯下頭上用宮紗新法堆制的絹花,甩在地上,三寸蓮兒狠狠地踩上去,氣咻咻地道:“狐狸精”。
貴妃身旁當紅的齊嬤嬤勸道:“娘娘消消氣,這麼多年了,後宮美人進了多少,皇上還不是照樣寵娘娘,這次也不外新鮮一時,待皇上過兩日厭了,自會回到娘娘身邊,奴婢勸娘娘煞煞性子,耐心點”。
“等,等老了”,舒貴妃望著銅鏡中嬌美的容顏,細白纖長的指尖拂上臉頰,道:“那東西弄好了嗎?”
齊嬤嬤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走出去,過會,手裡多了個瓷碗,放在妝臺旁高腳透雕梨木桌上,舒貴妃瞧著碗裡黑黑的液體,死死盯著。
14送禮
皇上不踏足熙和宮,東西卻賞賜不斷,早起,就有宮中的太監總管帶著幾個小太監捧著東西,都是皇上賞季貴人的。
季寶珠待人走了,翻看,各個匣子裡裝的都是夜明珠、貓眼,翡翠,成色皆上品,宮中也不多見,幾匹素淡的軟煙紗,薄透細軟,都是外藩進貢之物。
季寶珠看著稀罕,命枚青妥善收起,熙和宮的人感念聖上恩典,只季寶珠明白這些都是流於形式上的,沒實際意義。
季寶珠絕少出宮門,繞是這樣,還時不時的被人算計,靜下心來,想是不是也要籠絡個把盟友,有事互通個信。
現宮裡有品級的妃嬪,只廂貴人和羅常在與自己相厚,終究人單勢孤,還都屬於靠後的,有事也上不去前,左思右想,有一個人倒可以貼上去,那就是惠貴人。
季寶珠與惠貴人在一起做過幾次針線,季寶珠當年得寵那會,惠貴人還是低等嬪妃,沒什麼過節,而且季寶珠有一次在曹貴人故意刁難她時,施過援手,倒不是季寶珠仗義,而是看曹貴人不順眼,是以惠貴人較之旁人親厚。
現在的惠貴人今非昔比,不知幾時,攀上了皇后娘娘這座靠山,得皇后娘娘鼎力相助,又生了公主,因此,在皇上那分得幾分寵愛。
季寶珠想送個物件給她,值錢又新穎,還不是人人都有的,犯了難,一眼撇見水桃頭上戴的珠花,喚水桃道:“把你頭上的珠花拿下來我看看”。
水桃納悶,主子什麼值錢玩意沒有,稀罕自己這廉價不值錢的飾物,忙自頭上取下,雙手遞了上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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