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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皇后目不斜視,雙眼正視前方祖宗牌位,全然不在意舒貴妃所為,端端正正叩拜下去。
季寶珠跪在第三排,只隔著三妃,看得清楚明白。
眾嬪妃見了,有點異動,但看皇后都不計較,只在心裡腹誹,也都裝作不見,莊重叩頭下去。
祭拜完,季寶珠留意蕭昂在起身時,下意識地扶了舒貴妃一把,季寶珠所在的位置偏側,在陳皇后轉身之際,赫然見她眼中一閃的冷光,只極快一剎那,待陳皇后整個身子轉過來時,呈現在眾妃面前的是,一副不急不燥,不溫不火,一如既往的淡定,母儀天下風範。
季寶珠不會看走眼,陳皇后心裡一定有事。這算計若有一定很深。
季寶珠又無意掃了眼蕭昂,正巧蕭昂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把頭微微低下,躲過他的直視,這目光深深地。
皇上臨朝接受文武百官的拜賀,后妃就先回宮歇著,等著晚上的家宴。
季寶珠就同廂貴人、惠婕妤也就是惠貴人,才升了婕妤,眾人走散了,只剩下三人,其他妃嬪也三三兩兩的,朝不同方向去了。
才過了文瀾閣,迎面一股涼風,季寶珠這二日折騰得睡眠不足,頭一暈,旁邊的枚青趕緊扶住她,緊張地問:“主子,怎麼了,不舒服?”
廂貴人和惠貴人都關心地問:“怎麼了,季姐姐”。
季寶珠扶住額頭,笑笑道:“沒事,頭有點暈,一會就好了”。
回到熙和宮,枚青忙把她扶到榻上,去小廚房同高嬤嬤說,給主子弄點熱湯。
不大會功夫,高嬤嬤端著個琥珀小碗,裡面盛著大半碗紅棗冰糖燉燕窩。
枚青忙極有眼色伸手接過,道:“主子早起涼著了”。
水桃把玫紅繡金錦緞抱枕放在季寶珠身後,雨燕扶她半倚著,枚青半蹲在榻前,喂主子吃。
吃了小半碗,季寶珠頭一偏,示意端下去,雨燕卻在旁說:“主子趁著無事,歇一覺,晚上有的亂”。
季寶珠吃了點熱乎東西,精神頭稍濟,半倚著聽羅常在和枚青等說著永王昨兒已回京的事。
羅常在星眸閃爍,讚歎的語氣道:“永王深得先皇寵愛,聽說,一人單騎獨闖瓦刺大營,敵聞風喪膽,瓦刺軍兵望風后退十里”。
季寶珠插了句:“傳言未必是真,往往空穴來風,”。
羅常在認真地說:“宮中都是這麼傳的,永王是金剛不壞之身”。
季寶珠‘撲哧’一聲笑了,怎麼似和那晚俊朗灑脫的男子毫無瓜葛,今晚他是否會出現在後宮晚宴上?
突然季寶珠閃過一個念頭,若自己不去,會怎樣,蕭昂會發現嗎?就昨個他朝自己看了好幾眼,今晚若不去他一定知道,不如……。
看昨晚的情景,季寶珠有把握蕭昂一定會來,但舒貴妃有孕在身,有所持,牽絆著皇上,一耽擱,蕭昂說不定何時才能在想起她,看來還得加把柴。
於是謂枚青道:“你去回稟皇后娘娘,就說我昨兒受了風寒,頭痛,晚宴就不去了”。
水桃直替主子惋惜,大好的機會,連後宮不常出來走動的嬪妃,都露露臉。
枚青應聲去了,水桃也拿著季寶珠吃剩下的小碗,去小廚房了。
季寶珠自言自語道:“如我猜的沒錯的話,不出二日,皇上準來”。
雨燕在旁沒聽清,問道:“誰來,主子說誰來?”
季寶珠忙遮掩道:“我是說過年誰都不會來”,朝後靠了靠,讓自己的姿勢舒服點。
夜深,季寶珠打發宮人去睡了,自己爬起來,取出那罈子酒。
仔細看著壇口上的封條,輕輕試試去揭,心一亮,封條沒粘結實,想是抹的漿糊不勻,遂小心翼翼的揭開封條一角,把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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