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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扶頭上顫動的珠花,漫不經心地回了句:“聽說貴人的秋隗宮很得聖上青眼”。
季寶珠是諷她宮中一侍女承了寵,曹貴人大窘,面赤紅,想回嘴,一時又無話。
徐修容面色變了變,季寶珠耳朵根子真靈,才回宮就知道這事,怕二人生口角,瞧眼季寶珠,卻看她無一分慍色,暗自納悶,這不似她以往個性,轉念,明白了,季寶珠出冷宮學乖了。
4小人
回到熙和宮,東西寢殿靜靜的,看來那兩個主位沒在。
季寶珠坐在西暖閣北炕,炕桌上擺著花生、瓜子、蜜餞,杏幹、核桃等一應乾果,季寶珠抓了把瓜子,閒閒地嗑著,同枚青有一句沒一句聊著閒磕。
水桃站在炕桌邊剝著板栗,季寶珠看她動作嫻熟,一準是侍候過人的。
容寬拿了黃楊木柄小銅錘在金磚地敲著核桃,仁小心取出,放到雙魚鑲金邊瑪瑙盤中待主子享用。
枚青新儼了壺花茶,著綠玉盅清水涮了,倒上,雙手捧給季寶珠。
外間廊下似有人說話,今兒是雨燕和春財在殿外當值,春財進來回道:“慶福宮範才人求見主子”。
“讓她進來”,趙勝觀主子臉上飄然一絲淺淡的笑。
環佩叮咚,隨著灰鼠棉簾子掀起,一藕色長裙,容顏嬌俏的妙齡女子,身後跟著個年輕太監手中託著石榴紅挑金繡鳳狐狸鋒毛披風。
那美貌女子進得門來,“咕咚”跪下,膝行去炕沿幾步遠低伏,孱弱聲兒道:“妹妹請罪來了,姐姐是打是罰,妹妹絕無半點怨言”。
範才人等了半天,沒見動靜,也不敢就起,心裡發毛,忽聽得頭頂上方一聲輕笑飄過來,身子一激靈。
不敢抬頭,艱澀道:“妹妹當初做了錯事,這三年妹妹半刻不得安生,幸喜姐姐出來,硬著頭皮來見,不敢求姐姐原諒,只求念及當初妹妹的好,容妹妹於後宮一隅之地容身”。
季寶珠翠袖中探出細白纖指,閒閒地抹去盞邊水漬,不語,枚青會意,帶著雨燕等出去。
季寶珠呷了口茶,這才徐徐開口道:“要我原諒不難,只要你說出當初是誰背後指使你害我”。
範才人身子抖動下,哀憐地抬起頭,帶著哭腔道:“妹妹實是不能說,說了不只妹妹死,家人也會死”。
季寶珠明知她不會說,那人既脅迫了她必有十足的把握令她不說出去,慢聲道:“就這樣要我原諒?”
季寶珠淡若清風的語氣,自始至終沒什麼起伏,範才人卻脊背一陣發涼。不得不抖著身子叩下頭去,寂靜地屋內只聽“咚咚”頭觸金磚脆響。
直待十幾下後,範才人額上滲出血絲,季寶珠把手中的蓋盅放到梨木方桌上,緩緩朝外道:“枚青,送範才人”。
枚青進來,也不驚詫,攙起範才人往外走,範才人臨出門回頭看一眼,眸中水光幽澗,楚楚可憐。
一會,枚青進來,看主子手中捏著帕子,攥得緊緊的,深瞳一片清寒。
遂小心道:“奴婢看範才人怪可憐的”。
季寶珠冷哼聲道:“她是怕我報復才做小伏低,你當她是真心”。
又悠悠看向窗外,涼涼聲道:“背後那人不除,我的命就懸在刀尖上”。
枚青‘嗖’周身泛起寒意,不覺打了冷顫,季寶珠卻低頭朝炕前地上示意,枚青順著她目光看去,地上躺著個小物件,枚青拾起,交到主子手上,奇問:“才還沒有?”
季寶珠道:“那太監方才出門時,從他袖中滑落的”。
說著細看,是個黃楊木雕刻的玉兔,雕工有點粗,還拴著紅繩。
“是跟範才人的魏公公的”,枚青道。
季寶珠對這個公公沒有好感,是她主子圈養的一條狗,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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