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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驚心。[2]

孟玄看到後蹭地冒火：&ldo;哪個殺千刀的乾的……&rdo;

不管是物理修復還是數位化修復，首先都得搞清楚壁畫的原始狀態，所以秦舟讓孟玄先去對顏料分析報告，自己去畫病害分析圖，確定破損區域再給接下來的補形方案定調。

畫圖講究一個清晰疏朗，形要準塊要全。大桌上鋪散點紙，再蓋層宣紙，筆尖蘸墨描摹輪廓，再點以不同色塊斑點標明病害位置。

越畫秦舟越覺得不對勁，佛像臉部有好幾塊細長的黑色，看著又不像是刮痕，倒像哪裡留下來的影子。

正想跟孟玄討論一下，那邊倒是先開口了：&ldo;秦老師，我咋覺得不對勁呢?&rdo;

秦舟跟她的想法不謀而合：&ldo;剛想找你說。&rdo;他指著那幾團黑線，&ldo;這裡邊緣柔和發散，不像是磨損剮蹭之類的痕跡，倒像是光照到旁邊起甲地方留下的陰影。&rdo;

&ldo;那可不行，有陰影幹擾那到時候線條可能會不準啊。&rdo;孟玄直皺眉，急得把自己手裡的材料遞出去，&ldo;而且您看這兩片衣服，我覺得它們顏色挺奇怪的。這種礦物顏料的穩定性特別好，就算是經過兩千年也不至於出現這麼大色差。&rdo;

秦舟揉揉太陽穴才繼續辨認，現在不比年輕時，只要長時間盯螢幕就容易流眼淚。

&ldo;按理說所有資料都經過校色，不該出現這種問題的。&rdo;秦舟對著牆上的圖紙，再看看電腦，眉頭擰成一團，&ldo;這樣吧，我去找柏……&rdo;

話說到一半，秦舟突然覺出不對，自己這遇到事第一個想找柏知望的毛病到底是誰給慣出來的。

他咬了咬牙，改口道：&ldo;還是你去吧，問問柏組長怎麼回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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