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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兩人僵持不下,太醫頻頻向她投來求助的目光,杭絮遲疑著開口:「不如王爺便讓太醫看一看,也不礙事?」
最終,容琤抿著嘴,不情不願地脫了衣服。
玉白的軀體上,橫豎布著數道傷口,雖看著可怖,但已經結了痂,不少還脫落了。
太醫眯著眼睛湊近看,發現傷口周圍還有洗不掉的綠色草藥痕跡,不由得讚嘆道:「王爺這傷不知誰給處理的,不僅毫無感染,竟然還癒合的如此迅速。」
聽見這話,容琤的唇角控制不住向上翹,沉著嗓子,狀似無意道;「都是夫人處理得好。」
「是王妃嗎?」太醫看向嬌小精緻的杭絮,見她點點頭,震驚道,「沒想到王妃還通醫術。」
杭絮擺擺手:「見多了,也就懂了。」
太醫給容琤的傷口上了些祛疤的藥,又面向杭絮:「不知王妃可有什麼傷口,老夫也一併看了吧。」
她搖頭:「並無傷口。」
太醫不信:「掉下山崖,怎麼一點傷口也沒有,王妃若是害羞,老夫讓我的女弟子來看。」
杭絮嘆口氣,解釋道:「確實沒有傷口,掉下去的時候,王爺……摟住了我,所以他才那麼多傷。」
竟是如此!
太醫目光在這一對壁人之間逡巡,滿是感慨:「老夫為皇室治病四十年,第一次見到像王爺王妃這般生死互許之人!」
他收拾藥箱,告退道:「老夫不打擾兩位,祝王爺王妃恩愛不疑,白頭偕老。」
「唉,你不要亂——」,杭絮心中無奈,剛想解釋,就被人打斷。
「借你吉言。」
容琤鳳眼微眯,唇角略略上勾,是個心情極好的模樣。
第11章 噩耗突發
杭絮氣悶一會兒,把兵書從雲兒懷裡撈過來,繼續看去了,罷了,難不成為這種事置氣?
容琤站了一會兒後離開,她心頭放鬆,可沒想半刻鐘後又回來了,後面還跟著衛陵,吭哧吭哧搬著椅子,最後在離杭絮兩尺遠的地方放下。
她看著那漆皮雕花黃花梨的椅子,孤零零好不可憐地放在花園的泥地上,一瞬竟有些無語。
容琤晃晃自己手中的一本書,只道:「我也來看書。」
那就看吧,兩人各佔著兩把椅子,在春日午後溫柔的陽光下悠閒地消磨時間,竟也十分登對。
可是這樣的好時光並沒有持續多久。
「杭絮呢,她在哪裡,你告不告訴我,信不信我打你!」
「郡主,你先容我通報,郡主停一停……」
一陣「砰噔砰噔」的腳步聲也隨之響起,杭絮抬起頭,看向聲源處,身著紅衣的女子正氣勢洶洶走來,衛陵在後面跟著,愁眉苦臉,伸手想攔,又顧忌著什麼。
原來是上次只有一面之緣、不,加上前世,兩面之緣的姜月,長公主的獨女。
杭絮微微勾唇,將書一合,姜月顯然也看到了這邊,叉著腰過來,在她杭絮前站定,深吸一口氣,指著她罵道:「都怪你,讓琤哥哥受了那麼多傷,你怎麼還有心情在這裡看看書,你不配當琤哥哥的——」
「夠了。」
容琤站起來,高大的身影是姜月看上去有些渺小,他神色平靜,不辨喜怒:「出去。」
在容琤面前,姜月的氣勢凌人收住,眼眶微紅,竟有些楚楚可憐:「琤哥哥,我只是心疼你,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容琤再次打斷:「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姜月此時真的委屈起來:「我娘都沒有這麼罵過我!」
她的話被第三次打斷,一個府中的小廝火燒屁股般跑來,神色焦急,高喊道:「王爺,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