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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高考完,我打電話找過你,還問過許老師,一點都不知道你的訊息。你——還好嗎?”
何如初來回撥弄手裡的吸管,眼睛看著某處發呆,緩緩說:“這幾個月,我在美國待著呢。家裡——出了點事兒。姑姑在美國定居,就把我接過去住了幾天。本來說讓我在那邊繼續升大學的——”
鍾越問:“那為什麼又來這裡唸了呢?”她用勺子挑了塊冰出來,含在嘴裡,直到完全化了才說:“那裡是個很奇怪的地方。整日整夜說英語,又快又難懂,粗聲粗氣的,東西超級難吃,說話做事跟我們反著來,什麼都不一樣。有一次在街頭還看見過持槍搶劫——反正不喜歡,就回來了。”以前從沒有想過出國唸書,所以一點準備都沒有,心理上所受的衝擊更大。
鍾越默默點頭。她左右看了看,說:“大家都吃完飯了,咱們出去說吧。”倆人沿著柳堤慢慢走著,深秋的微風吹在身上,雖有涼意卻不覺得寒冷。鍾越想起來,問:“韓張早就知道你在這兒嗎?”她搖頭:“昨天晚上才知道的。我來這裡唸書,除了家裡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鍾越很想知道她為什麼會缺考,卻始終不敢問出來,一直按捺著,說起其他事來,“有一次我在圖書館,像是見到你,抬頭找時,卻不見了。”何如初笑了笑,說:“好不容易辦了一張你們圖書館的卡,我統共只去過一次,是為了借參考資料。我是九月底才回的國,直接就到現在這個學校參加入學考試,第二天得到通知說錄取了,我就來這裡唸書了。”
鍾越問:“那這中間你沒有回上臨嗎?”她頓了頓,點頭,“沒有,直接來唸書了。因為我到的那會兒人家已經開學了,是因為入學成績特別好,人家才破例收的,所以沒有回家。”特意解釋這麼多,不能不說是掩飾和逃避。她怎麼還願意回家呢!想都不願再想。
走到橋邊,她抬手看了看錶,說:“下午我還有課呢,要先走了。”鍾越便說:“我送你去教學樓,離這兒挺遠的。”轉身又送她回來,隨口問:“都學些什麼?跟我們一樣嗎?”
她搖頭,“不一樣,主要是學英語,還有專業課。課本都是英文版的,那些蝌蚪文一看就煩,讀起來非常吃力,對著文曲星,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查。老師基本上是外籍教師,不會說漢語,全英文授課,一碰到專業名詞,聽得半懂不懂的。跟人家說的一樣,雞同鴨講。”她都這樣,班上的其他同學就更不用說了,完全是雲裡霧裡,似乎講臺上的外國老頭兒說的是法語,聽不懂理所當然。
鍾越安慰她:“剛開始不習慣,慢慢就好了。”她點頭,笑說:“以後等我完全聽懂了,基本上就成才了。”鍾越又說:“其實我覺得你這個學校很好,不論是硬體設施還是師資力量,都很不錯,專業性非常強。只要好好學,將來出了社會,只怕比我們學校的學生還厲害。”
她微笑不語。是啊,只要好好學,到哪都要好好學。教學樓近在咫尺,她站在臺階上,朝他揮了揮手,轉身進去了。
鍾越看著她右邊滑下來的頭髮遮住了眉眼,很想替她別到耳後,手指張張合合——這樣做,畢竟是太冒失了。一個暑假過去,彼此的心境似乎發生了改變,他不敢確定她的感情是否和往日一樣。尤其是再次見她,身邊已坐了其他人。夏原,看起來很不錯。他還是第一次在清華見有人長得那麼好看。
下午沒課,坐在自習室裡左右定不下心來,乾脆收了書本,過來找韓張。韓張見到他有些驚訝,笑說:“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請他到大講堂附近的小咖啡館坐。他笑著搖頭,“我還是頭一次來北大,都說未名湖漂亮,正好看看。”韓張便領著他逛,笑說:“看多了也就這樣,綠化好,比你們學校精緻些。原本就是王爺的府邸,沒什麼稀罕的。”
倆人沿著白石板鋪成的小徑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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