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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四人相視一眼,卻都打定主意不摻合他們,由他們自己去鬧騰這些陳年舊事。
如今夏種已經接近尾聲,田裡請了幫工,自不需要自己忙活,沈松道:“你們先回去,我去找幾個人來幫忙把柳苑收拾出來。”
為了更方便照顧,鈴蘭沒有回臨水村,而是應了許夫人的話,留在了許府。蕭銳依然忙得一天也不見蹤影,沈松夫婦則每天都在柳苑裡督促進展。
這天傍晚時分,鈴蘭嫌家裡悶,讓許小妹陪著在街上慢悠悠的走了幾圈。
“咦?姐,你看那是誰?”
鈴蘭舉目望去,神色微頓,是羅鳴轅。短短几日不見,竟這般形如枯槁,可見何槿沅之死對他的打擊極大。
許小妹在旁道:“已經聽你的,讓人給沈瑜那邊傳了話,就說她母親這邊出了事。”至於回不回來,那就是人家自己的事了。
眼見他進了沈府的大門,鈴蘭才道:“咱們回去吧。”
晚上蕭銳回來的依舊晚,鈴蘭都睡了一覺了,他才披著月色回來,神色微微不快。
“怎麼了?”
“吵醒你了?”
“沒事,我晚上睡得早,你怎麼了,不高興?”白皙的手指撫上他緊蹙的眉宇。
蕭銳想了想,道:“也沒什麼,就是酒樓前面一條街有家客棧,這幾日一直在散播謠言,說咱們酒樓裡的東西有問題。”
鈴蘭笑笑:“都是同行,這種互相踩低的事常見,不與他們計較就是。”
“嗯,很晚了,快睡吧。”
月色如水的夜晚,星辰慘淡。沈柳院子裡的人都被她打發了出去,此刻只餘她與羅鳴轅兩人。
沈柳坐在主位上,手邊是沏好的一壺茶,她端起茶盞,拂了拂茶沫子,姿態高貴猶如十幾年前。不同的是,那時的她意氣風發,活的恣意,而如今,竟讓人生出垂垂老矣的感覺。
羅鳴轅自始至終神色清淡的看著她,不喜不悲,不怒不忿。
“是你讓你那好兄弟王知縣來的?既如此,想來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何槿沅的死,其實是我所為。沒錯,下毒之人的確是沈碧,而東西,卻是我給她。”沈柳淡淡道:“不怪她也恨,誰叫那何槿沅水性楊花,誘惑了我相公不說,竟還不甘寂寞去勾引王知縣,活該她有今天。”
說完她又看了眼羅鳴轅,“你恨我嗎?”
“不恨。”
沈柳意外,又聽他道:“不想恨了。”已經恨了那麼久了,到頭來又得到了什麼。
“可是我恨!”茶盞咣噹一聲摔的粉碎,沈柳紅著眼眶,恨恨道:“這麼多年來我是如此的信任你,可你呢?你又對我做了什麼?”
“當年的你,又對我、對槿沅,做了什麼?”羅鳴轅淡淡道:“因果報應罷了。”
“……因果報應”,沈柳呵呵笑了幾聲,淚水滾落臉頰,她喃喃自語:“這麼多年……這麼多年你演得可真像吶,我居然深信不疑的以為你愛上了我……”
不知又過了多久,夜色越發濃厚。羅鳴轅立於廊簷下,看著沈柳端了兩杯酒緩緩走向他。
一夜的傷心落淚,這個男人自始至終未曾言語,似乎真如他說的那般,他已經不想恨了。
沈柳臉上的淚水已經風乾,她淡淡道:“我沈柳,自小到大,榮寵一身,從不曾放過任何一個算計我的人,然而你是我的夫君,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這兩杯酒,一杯有毒,一杯無毒,你我一人選一杯,生死有命。”
羅鳴轅看著她,神色淡漠疏離,“槿沅死前說,她這輩子最恨的和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了。是我欠你的,只是我下輩子不想再遇見你,所以來生只怕還不了,就今世與你兩清吧。”
言罷,兩杯酒全數被他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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