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被男人戳破的瓷娃娃(第2/5 頁)
錯亂。
不會死的,她對自己說。
這個男人讓她看了兩個小時帶顏色的影片,她便知道,最起碼現在,他不想要她的命。
秦淵忽而從背後放開了她,左手握住了她的右手輕輕移開,又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把自己的右手放在琴鍵上。
他嘴角微微揚起,柔著聲音說著:“一起。”
丫丫面色微驚,愣了一瞬,可週身都被危險的氣息包圍,她不能猶豫,也沒有選擇。
白皙纖細的手指決絕地落在黑鍵上,突兀到令人迷幻。
她這黑暗的一天,她無數次都在想,是夢吧,應該是夢吧。
遇到呦呦姐之前,她不是把所有的厄運都用光了嗎?
她生在本就不富裕的山區,那裡的人全都窮,可她家是最窮的那一個。
因懶致貧,因病致貧,因賭致貧,全都讓她家佔了。
爺爺奶奶一身的病,父親嗜酒好賭,全靠母親撐著這個搖搖欲墜的家。
可那樣的父親,那樣無能的父親,喝多了,賭輸了還要打人。
有一次她和媽媽傍晚從地裡回來,正撞上父親把三歲的妹妹打得只剩一口氣。
小小的人兒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那個禽獸竟然還用力地、不停地踩她的小腳。
妹妹的腳上還生著凍瘡,冬天連雙像樣的棉鞋都沒有,常常穿雙破爛的襪子就在地上跑。
丫丫知道妹妹有多疼,因為她也捱過那樣的毒打,毫無理由的,不管是在寫作業還是在幹活兒,總之揪過來就可以打。
誰讓她們是親生的呢?
連小學都沒上完的母親已經忍了太久,她可以在夜晚偷偷擦乾身上的血跡,第二天又早早地起來為全家人準備簡單卻熱乎的早飯。
可望著小女兒的慘狀,她沒法再忍,她不能看著辛苦生下的女兒重複她的悲慘。
丫丫那時候突然明白,原來真正絕望時,人是哭不出來的,母親沒哭,她也沒有。
勞累一天的母親打不過好吃懶做,肚子滾圓的父親,很快敗下陣來,被男人狠狠地抵在滿是泥土的地面上,扼住了脖頸。
整個村子,除了他們家,好像都有了煤氣灶,只有她每日還要早起劈柴。
六歲的她覺得自己劈過的柴可以堆成一座小山。
她毫不猶豫地走到屋外,抄起了那把斧頭,那把從兩年前就只屬於她的斧頭。
後來,她坐在華麗的鋼琴前,視線掃過自己那雙纖細白嫩的手,再回頭看幼時的自己。
好陌生,好可憐。
一個女孩兒,沒有漂亮的裙子,沒有可愛的玩具。
竟是一把生了鏽的斧頭陪伴她戰戰兢兢的童年。
她那被憤怒扭曲的視線,看著父親的腦袋,就像看著一塊乾巴巴的樹幹。
她小小的手舉起那塊沉甸甸的鐵用力地向下砸去。
直到慘叫聲響起,直到噴濺的血染紅了她的雙眼。
她才後知後覺的哭出了聲,試圖用眼淚模糊眼前的慘狀。
可她的手仍然沒有放下那個斧頭,攥得緊緊的,攥得黑瘦的指尖都泛起了白。
直到爺爺從裡屋走出來,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她才徹底清醒過來。
是啊,爺奶都知道的,他們也沒有耳背到聽不到外面的動靜,可那是他們的兒子,他們傳續香火的命根子。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一家子的苦日子,只要能過下去就好。
反正捱打的也不是他們。
那天的母親也很勇敢,她推開了傷心欲絕、哭天搶地又胡攪蠻纏的爺奶。
抱著妹妹,牽著她,坐了好長時間的車,去了醫院。
母親為妹妹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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