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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

常昊抓抓頭，&ldo;馬上十一點，吃了午飯再走。&rdo;

鍾藎慘叫一聲，從公文包裡掏出手機，十點五十二分。

&ldo;我敲過幾次門，你都在睡。&rdo;常昊急忙證明自己的無辜。

鍾藎揮揮手，讓他噤聲。她給牧濤打了個電話。

&ldo;我知道了，沒關係，今天你就休息吧！&rdo;

鍾藎訕然笑了笑。牧濤沒有馬上掛電話，彷彿在等著她問什麼。

&ldo;那個……牧科，昨晚我們就在火鍋店前道別的嗎？&rdo;鍾藎硬著頭皮問。

&ldo;是呀，你不記得了？&rdo;

&ldo;不是……不是……記得的，謝謝牧科請我吃晚飯，我……下午就上班。&rdo;

從火鍋店出來之後，她又跑去第六街區買醉？鍾藎放棄追究了，說不定她也像戚博遠，被刺激之後，做出了失控的事。

再看常昊，鍾藎就多了幾分羞窘，在法庭上丟臉不夠，還跑到酒吧再丟一次臉。

&ldo;昨晚……謝謝了。&rdo;從內心講，常昊是工作上的對手，也是老師。雖然態度囂張，卻很真實，絕不虛偽。

常昊暗暗吁了口氣，&ldo;洗手間裡有新的洗漱用品，你湊合著用下，我去餐廳訂個餐，你一會下來。&rdo;怕她拒絕，他說完就閃了。

鍾藎苦笑笑，看來，又要欠下常昊一個情份。

洗漱出來，穿上衣服，整理公文包時，眼角的餘光瞟到書桌上常昊的電腦處在休眠狀態，旁邊有紙有筆，好像是做筆記的。一時好奇，跑過去看了看。常昊字如其人，個個都是狂放率直、不拘一格。不過筆記的內容讓鍾藎有點忍俊不禁，寧城有哪些特色餐廳、咖啡館、茶室和影城，寧城適合放鬆心情的景觀在哪裡，怎樣安慰女人、哄女人開心……

鍾藎噗哧笑出聲，常昊這是喜歡上誰了麼，事前功課做這麼詳細。看不出他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午飯就在酒店的餐廳吃的，常昊的助理沒有過來。常昊對鍾藎說助理想去外面吃小吃，其實助理是故意避出去的。常大律好不容易有個和檢察官獨處的機會，他怎麼的也要成全。常昊直瞪眼，說你在胡扯，明明不是這麼回事。助理笑道，是啥回事，你清楚就行，這叫什麼，法庭情緣？

常昊失語。

餐廳環境很好，用餐的人也不多。鍾藎剛坐下不久，侍者就上菜了。常昊是一盤揚州炒飯，一碗海鮮湯，鍾藎就是一碗白米粥，還有一塊新烤的冒著熱騰騰香氣的鬆餅。最後是，一人一杯木瓜汁。

鍾藎恍惚地抬起頭，常昊已經開吃了。

&ldo;還想添點什麼？&rdo;他察覺到她的注視。

&ldo;不需要了。&rdo;鍾藎掩飾地端起牛奶，還沒碰到唇，常昊說道，&ldo;宿醉的人最好先吃點熱的。&rdo;

鍾藎輕輕嗯了一聲。

粥熬得很稠，嘗了一口，才發覺裡面還加了杏仁漿汁，特別的香濃，心，幽幽地一顫。有種感覺，軟軟的，茸茸的，暖暖的，細細微微的，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ldo;什麼時候回北京？&rdo;精神鑑定需要一段時間，不會很快就下來的。

&ldo;晚上的航班。&rdo;

&ldo;牛肉鍋貼、鴨血粉絲、鹽水鴨頭、如意回鹵幹，不吃等於沒來過寧城。寧城的街道有種灰舊的感覺，平實安全，沒什麼驚喜，比較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