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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過你的家世,想過你的父親嗎?媒體大肆報道,他能認可一個曾經被大肆渲染著要風光嫁給其他男人的女人,眼下當他的兒媳嗎?
舉修遠,你到底是傻,還是豁出去不管了秈。
可這些話,都說不出口。如果明天就走,那麼說一次善意的謊言,恐怕不會是罪吧。
單七倚輕輕頷首。
“七倚?”舉修遠摟著他的雙臂一僵,以為剛剛是錯覺。
單七倚的下頷擱在他的肩膀,微微側了側頭,雙手帶著回應的意思,第一次回摟住他,男人激動的將她抱起來轉圈,她一閤眼,眼淚就落下,悄無聲息,不留痕跡。
那天晚上,單七倚做了一個夢,夢到她竟然真的和舉修遠進了教堂,所有的人都笑著祝福他們。那個世界裡,好像從來沒有叫做仇靖和衛嫣冉這樣名字的人,她和舉修遠是青梅竹馬,是門當戶對人人羨慕的一對。
世紀婚禮,空前的盛大。
所有一切都那麼不真實,不真實到……當她隱約聽到遠處飄渺的傳來一聲溫柔的“倚兒”時,嚇得手一抖,捧花掉在地上。
然後身側的舉修遠不見了,所有的賓客都不見了。
粉色的香檳玫瑰沒了,沒有藍天白雲,周圍一片漆黑。
只有一條散著光芒的道路,盡頭站著一個修長的身影,他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長到她走不完那條路,就醒來了。
醒來時臉上有些緊澀,顯然是睡夢中掉過眼淚。
莫名其妙的夢,單七倚翻了個身子,拿過鬧鐘來看。
已經將近六點,得起床了。
擰亮床頭燈,換上毛衣羽絨服,期間不小心壓到還在睡的阿欺,它叫了一聲,然後踩到她雙腿上,窩起身子。
“我走了。”單七倚垂著眼,手指小心的撫著它的毛。
聲音略微沙啞和生澀。
大半年以來,這算得上是她第一次正式開口說話。
往日,就算一個人在臥室,她也已經不願意出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好像和蕭彥陸見過面不久,她就發現喉嚨時不時有些癢,後來,就能開口了。
溫暖絨絨的順滑觸感在指尖下,帶著貓特有的呼吸頻率起伏,她將阿欺抱起來放在床上,起身去洗漱。
鏡中的女人,和往常並無不同。
平凡,沒有絲毫特殊。
很奇怪,明明是一樣的五官,長在兩個人身上,就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
衛嫣冉一看,就是驕縱孤傲,總是高人一等卻還故作友善的千金大小姐。而她,不過是出聲貧危的鎮裡野丫頭而已,天差地別,這樣的冒牌品,仿製太拙劣。
也虧得仇靖忍了兩年。
當初就不應該那麼犯賤,還不知天高地厚的去鬧他的婚禮。
不撕開真相,嫁給一個平凡的男人,生一個平凡的孩子,走過平凡的一生。等到垂垂老矣,還能坐在夕陽下,想那場她這輩子唯一轟轟烈烈卻又矛盾的平淡如水的愛情。
那個世界,有著她曾經驚為天人的男人,她曾經不可置信又傻傻的甘願步步淪-陷的夢。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家破人亡,她沒了那個視她為珍寶處處寵著的父親,不會將自己的孩子當做工具想捅別人一刀。她不會跌斷腿,傷透心,不會猶豫不決,不會夜夜噩夢。
遇到仇靖,她受到了這個世間最痛的傷。
哪怕那個傷口已經癒合,結起的痂下面,也依舊是腐爛的內裡。
都說越聰明的女人,在感情方面會傷得越深。可她自詡沒多麼聰明,只徹徹底底的愛一個男
人,只是因為這副皮囊陰差陽錯成了豪門子弟的消遣。
單七倚手指碰著臉側,輕輕的點著柔軟的肌膚,目光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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