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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也從不讓人失望,總是盡心盡力地展示自己的歌喉。
正如這一場,一曲畢後,大臣皆流連忘返,那群登州來的將士更是一邊鼓掌一邊吹口哨,似乎忘了自己身處皇宮。
在一片喝彩聲中,路凝霜恭敬地行禮退場,接著琵琶的遮掩,瞥了眼杭絮。
杭絮瞭然,走出宮殿後,沿著熟悉的道路前往那個僻靜的地點。
半刻鐘後,她到達這處隱秘的角落,卻沒有見到路凝霜。
她仔細聽了聽,周圍沒有呼吸聲,路凝霜還沒來,
這實在奇怪,為了避免她人注意,杭絮每次都要等眾人散盡再離開,因此以往路凝霜都比她到得要早。
難道是被什麼事拖住了手腳?
杭絮心中疑惑,耐著性子又等了一刻鐘,依舊無人來。
路凝霜是個守約的人,到現在還沒來,一定是出了事。
她不再等待,朝原路返回,腳步飛快,鎖鏈和石磚摩擦,幾乎要迸出火星。
官員離開走的是正南門,舞女則是偏門,趁著軍隊在正門護送官員,她來到偏門。
小門半開,從縫隙中可以看見外面駐守計程車兵,進出需出示令牌,杭絮沒有那東西,就算有,自己這幅模樣也不像舞女。
她打消搶令牌的注意,一邊往回走,一邊思索著主意。
到底該如何查詢,皇宮之大,她的行動又受著約束,能採取的方法很少。
但有一點,絕不能讓容斂知道路凝霜跟自己有聯絡,因此不能向宮中的人打聽。
其實,等到下一場宴會就能確定對方的安危,但杭絮心中隱隱懷著股不安,讓她不願就此放棄。
思考間,她的腳步一頓,前方宮牆的陰影處有一道淺淺的呼吸。
她假裝沒注意,繼續向前,在靠近時猛然動作,擒住那人的頸脖。
「唔唔唔……」那人掙紮起來。
杭絮又鎖住對方雙手,把人拖到光亮處,看見模樣,她一愣,放開手。
這是個女人,穿著薄紗製成的舞裙,正是方才在宴會中表演的舞女。
「呼……」她連喘氣也來不及,雙膝跪地磕頭,「大人饒命,奴婢不是停留的,只是在等人……」
「你在等誰?」
舞女抬起頭,面前不是想像中的御林軍,而是一個女人,她稍稍放鬆,但依舊恭敬道:「是奴婢的姐妹。」
「她叫什麼名字。」
「凝霜,奴婢的姐妹喚路凝霜。」
杭絮一驚,把人拎起來,「她去了那裡,你為什麼要等她?」
她心中焦急,語氣便不自覺染上凌厲的質問,舞女嚇得戰戰兢兢,抖著聲音回答。
「我與凝霜出了大殿,忽的有人攔住她,說什麼……有位將軍要見凝霜,請她去個什麼地方。」
「凝霜是不願意的,但大人物的話,不敢拒絕,便跟著人走了。」
「我心中實在不放心,想跟上去,他們不讓,便想著在這裡等凝霜。」
聽到這裡,杭絮的眉頭已鎖起來。
「你記得帶她走的是誰嗎?」
舞女搖頭,「奴婢不知道。」
「那他們長得什麼樣子?」
「長得很高大,臉又黑又皺,還有股腥氣在。」
杭絮喃道:「登州的人……」
她抓住舞女的胳膊,「她是在哪裡被帶走的,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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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帶著杭絮向東,來到一處殿落後,停下腳步。
「大人,」她細聲道:「我偷偷跟著他們來了這裡,看見有人守著,就不敢再過去了。」
這裡似乎是登州來人落腳的地方,門口數人看守,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