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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約在一家清吧,一邊品著調好的酒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敘著舊。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褚南容的工作上,然後不知怎麼話題又延伸到了江時衍身上,莊以念忽然壓低聲音,說道:「容容,我這兩天聽到了一些流言,關於你和江時衍的……」
褚南容抬眼:「什麼流言?」
「我聽他們說,你和他……」
莊以念說到一半,欲言又止。
「……」
褚南容瞬間就明白了,冷諷地扯了下嘴角:「說我當了他的情人?還是成了他養的金絲雀?」
當初她是拿江時衍當了擋箭牌,沒想到過去這麼久,流言還沒散。
褚南容指了指臉上的黑眼圈,面無表情道:「你見過每天加班累成狗的金絲雀嗎?」
「金絲雀……」褚南容嗤笑,「社畜還差不多。」
莊以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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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十月後,褚南容越發忙碌了,不僅要幫江時衍這邊處理事情,同時還要跟進鍾韞那邊的一樁侵權案子。
她感覺自己彷彿一臺上了發條的機器,每天忙得暈頭轉向,不知今夕何夕。
十一月,冬日至,草木蕭索。
侵權案終於告一段落,不過褚南容卻沒能鬆口氣,因為她隨後又接到了一項新任務——陪江時衍去港島出差。
這一次,黎寒沒有陪同,除了常年跟在身邊的私人保鏢外,江時衍只帶了她。
抵達港島,是傍晚時分。
雲霞滿天,夕陽籠罩下的暮景美得如同一卷油畫。
褚南容和江時衍剛在預訂的酒店下榻,合作方就派了人過來請,說是特地設了宴,要替江時衍接風洗塵。
此次的合作方姓馮,叫馮奇業。
馮氏紮根港島幾十年,屬於港島老派資本家,馮奇業是馮家長子,今年三十六歲,來之前褚南容專門瞭解過一些關於他的資料,這人做事還算靠譜。
不過生意場上人心難測,雙方又是頭一次合作,還是得小心謹慎。
為此,褚南容一路上都在加班加點,翻閱相關檔案和合同。
設宴的地方在一家仿風的公館內,褚南容跟著江時衍過去時,馮奇業已經在包廂裡面等著了,見江時衍進來,立刻起身相迎。
「江總,有失遠迎。」
他雖然是港島人,但普通話說得不錯,並沒有太重的口音。
客套幾句,一行人落座。
剛開始,馮奇業一邊勸酒,一邊嘗試將話題往合作的事上引,但見江時衍的態度不怎麼熱絡,便轉換話題,聊起了港島的風土人情。
飯局結束,馮奇業又在樓上包廂開了牌局,邀江時衍上樓玩兩把,放鬆一下。
畢竟還要談合作,這回江時衍沒再拂他的面子,和他上了樓。
馮奇業還叫了個小模特過來湊局,用的英文名,叫vivi,長得確實挺漂亮,腰是腰腿是腿的,有一把甜得發膩的嗓子,說起話來格外嗲。
見到江時衍,她兩隻眼睛都亮了。
褚南容忍不住暗嘆,這人還真是走哪兒都招桃花。
牌局開始前,馮奇業禮貌性地問了句:「褚小姐要玩兩局嗎?」
褚南容不知道能不能直接拒絕,轉頭去看江時衍。
江時衍將西服外套交給侍者,對上她看過來的眼神,淡淡道:「隨你,想玩就玩,不想玩也不用勉強。」
褚南容這才對著馮奇業微微一笑:「我看看就好。」
她平常一向不愛打牌,牌技非常一般,這要是上場,估計得輸個底掉。
何況他們這場牌局,籌碼並不低。
四個人的牌局,分別是江時衍、馮奇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