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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圖先生，又可以活多久呢！”

“失去了柏拉圖先生，這個學校還能支援多久呢！”

凱拉爾的每一句話都發人深省，讓聲音逐漸的安靜了下去。

“所以，一套吸取金錢來維持整個學校的開支的方法是不可避免的。”凱拉爾高舉著手說道：“這並不是對學術的侮辱，而是為了更好地儲存學術將文化和事項蔓延下去的方法。”

不得不說，凱拉爾的話很有感染力，一瞬間學院之中不少人就倒戈了。

他說的沒錯。不少人心裡這麼想到。

“呵呵。”柏拉圖微微一笑，他本來就沒有覺得眼前的這位年輕人很好對付。

“首先對於第一個問題：世界有什麼是永恆的嗎？”

拉爾愣了一下很快高聲反駁道：“天的繁星和人類的知識！”

凱拉爾這一反應甚至為他贏得了阿卡米德學院裡學生的一小片掌聲。

“呵呵。”很顯然學生們這種寬容並且容納一切知識的學習之心讓柏拉圖很是欣慰，柏拉圖輕輕地的鼓了鼓掌：“很jīng彩的回答，但是很顯然不適用於我們的辯論，沒有哪個學院是可以長久的，不是嗎？我從建立這個學院開始就已經有這個學院被摧毀的覺悟了，就算這個學院被摧毀，如同凱剛才所說的那樣。我們人類的知識卻不會斷絕，文明卻不會斷絕，這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這注定是一場被永遠銘記的辯論。兩位先賢橫跨四十年的時間長河在這裡以“健康的迴圈體系”這一個小題材作為論點而延伸出的大題材，註定是要被載入史冊的。

這一次的鼓掌就大了，柏拉圖畢竟是老學者，一下子就帶動起了周圍人剛才被凱拉爾鼓動起來的氣氛。更要命的是身為學院長他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言之有理並且有理有據的。

“但是一個源遠流長的學院卻能夠很好地儲存文獻不是嗎？”凱拉爾明顯的打算避開對方的鋒芒而另闢蹊徑：“而就算有源源不斷的智者湧出，如同蘇格拉底先生一般的智者不斷地湧出，但是先天的教育條件也是必要的。”

“學識就是積累！就是不斷地累積！而你們希望你們未來的子孫後代拿著你們殘缺不全的手稿學習麼？他或許就是一位和蘇格拉底一樣的智者！”凱拉爾振臂高呼到，他真的撓到了這群學者們的癢處，誰有喜歡自己未來孩子之中的天才僅僅因為資料的不完整xìng而夭折。

這就太坑爹了。

“所以。迴圈體系能夠儘量的維持一個學院的長久，而文明自然也會因為這些學院的存在而更加源遠流長。”凱拉爾的聲音博得了不少人的贊同。

這一場辯論從中午一直到晚黃昏，大家草草的吃了飯之後這才結束。

事實他們兩人並沒有辨出結果，但是他們兩人想要的結果都得到了。

凱拉爾得到了與古聖賢的辯論的滿足。

而柏拉圖則得到了一大批思想得到昇華的學生們。

這都是寶貴的財富，兩人都很滿意。

在柏拉圖的莊園中，兩人吃著橄欖油醃製的大餐，卻是不亦樂乎，柏拉圖一抹鬍鬚的油漬大大的喘了一口氣。

說實話。對於他一個七十八歲的老人家來說一個下午的辯論實在是很考驗人。

“你的這位同伴不吃麼？”柏拉圖疑惑的問到。從一開始賽爾提就沒有說話，也絕不參討論，甚至連吃飯都不用，不得不讓柏拉圖產生好奇。

“哈哈，她容貌被人毀了，聲帶也受到了傷害。請不用在意她。”凱拉爾點了點頭輕笑道，這個時代最發達的就是希臘了。天文，地理。文學，哲學，歌劇，就連醫學他們都有很大的進步。

“真是遺憾。”柏拉圖輕輕點頭對賽爾提致以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