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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子裡的空氣很沉悶,那個叫竹蟲的表面上是服了,默默地替吳天涮著茅房,眼裡卻是滿腹怨氣,不時飄來一種仇恨的目光。這個人很奇怪,長的並不難看,甚至說有點慈眉善目的,平時不和人說話,自己獨往獨來,每天低個頭想心事,其他人也懶得去理他。
囚犯們業餘時間裡不是打架鬥毆,就是聚在一堆互相吹捧自己的歷史,談的最多的是女人,猥褻下流,不堪入耳,喜歡拿人尋開心,有人問吳天:&ldo;老弟,上過幾個妞了?&rdo;
吳天一笑:&ldo;我還沒成家呢。&rdo;
&ldo;我靠,沒成家就不能上女人了,我看你小子長的滿俊俏的,肯定招女人喜歡呀。&rdo;
&ldo;是呀,是呀,說說你上第一個女人的感受。&rdo;
吳天說自己沒有女人,他們不信,跟著起鬨,非要吳天說。焦老大也在一邊不吭聲,看熱鬧。
一個長相猥褻的囚徒出了個叟主意,他下流地建議道:&ldo;男人上沒上過女人,一看那玩藝兒就知道了,扒下他的褲子,就明白了。&rdo;
眾人迎合著,就圍了上來。
吳天的肺都氣炸了,心裡罵道,都是一群什麼東西,社會渣子,禽獸不如。老子只要稍一動手,非趴下幾個。看起來對他們太客氣了,不露幾手,還真的被他們給欺負住了。想著就要動手了,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喊了一句:&ldo;人家沒有女人,你們也太過分了吧。&ldo;
囚犯們一下都停住了,順聲音望去,原來是竹蟲。
&ldo;媽的,一腳沒踩住,你就蹦出來了,要你來管閒事。&rdo;
&ldo;揍他,揍他,這小子骨頭癢了,欠收拾了。&rdo;
囚徒們叫嚷著,擼胳膊挽袖子的就要動手。
&ldo;我看你們誰敢動。&rdo;一個聲音如雷震耳,吳天攔在了他們面前。
沒有人在敢上前,因為他們的面前是一座鐵塔,威風凜凜,殺氣騰騰,使他們突然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從吳天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氣勢,一種無畏無懼的膽略,如同沖天而起的狂風,這不是看見,而是感覺,在道上混過的小羅羅都有過這種體會,憑他的威嚴,足可以獨霸一方而無人敢於挑戰。
也有不怕死的,不幾顧一切的撲上來,吳天手一伸,抓過他擊來的拳頭一錯,身體貼近他,右腿一抬,頂在他的褲檔裡,小子&ldo;媽呀&rdo;一聲跪倒下去,吳天雙手舉起對準他的脖頸用力一擊,人就躺下了,暈了過去。這一切不過是幾秒鐘工夫,那叫乾脆利落,絲毫也不拖泥帶水。
最後的一聲慘叫穿透力極強,在每個囚犯的心頭迴蕩著,令他們顫慄,恐懼。
沒有人再敢上來。
焦老大哈哈大笑起來:&ldo;吳老弟果然身手不凡,自打你一進這個門,我就看出來了,你決不是個孬種呀。&rdo;
吳天一聲冷笑:&ldo;焦大哥過獎了,我也是正當防衛。&rdo;
&ldo;正當防衛,說的好,吳老弟當過警察吧。&rdo;焦老大突然說。
&ldo;當過。&rdo;吳天回答。
&ldo;哦……&rdo;焦老大臉一下變了顏色。
&ldo;當過警察他爹。&rdo;吳天接著說。
引來一陣大笑。
吳天對眾人說:&ldo;我吳天雖然是一個粗人,也見不得欺軟怕硬的人,你們誰要是不服的話,是單挑還是群毆,我都奉陪到底。不過我們可說好了,見了血就說是自己磕的,我他媽的不想在這裡惹事,還想早點出去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