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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套競賽題,你先做幾道我看看,我得知道你的水平,要是再提不上平均分,我……我要引咎辭職了我!」
這話說的太重,沈年不得不動筆。
她大概掃了一眼題目,通篇竟然連一道語法用詞的選擇題都沒有,一上來就是閱讀理解,以他們目前這個整體水平來看,顯然生詞量幾近要達到50,沈年順了一遍,沒有做過多的考慮,「唰唰唰」落了筆。
謝承青站在她身旁,就那麼斜著眼看她,越看越興奮。
她感覺她的職業生涯似乎有救了。
「沈年同學,你是不是有出國的經歷?」
沈年搖頭。
謝承青遲疑:「那是有什麼朋友,母語是英語?」
沈年道:「我媽媽是做翻譯的。」
大概是耳濡目染太多了。
從小沈年就喜歡在沈未英的辦公桌上亂翻,沈未英只要不是太忙,總會抱著她從單詞到語法一點一點的跟她講,嚴格來說,沈年的啟蒙老師就是自己的母親,沈未英。
「……」謝承青瞭然的睜了睜眼,一張嘴快要裂到了耳旁後,「這樣啊,那你不用做了,我大概知道了,回去吧。」
沈年求之不得。
她是被謝承青恭恭敬敬的送到門外的。
還沒走到教室,中途被一個人喊住了名字——
「沈年!」
沈年一愣,轉過身去。
一個個子小小的女生,紮了個高馬尾,穿著有點不合身的校服,鬆鬆垮垮的,走起路來腳略微朝外撇著,像個散步的老大爺。
誰來著?
很遺憾,沈年不認得。
小個子女生走近了,非常自來熟的開口:「我叫於樺,是一班班長。」
班長?
沈年的第一反應是這班長可不好當。
她是這麼想的,確實也是這麼說的:「你辛苦了。」
於樺一副突然找到知音的錯覺,捂了捂胸口:「對一班來講,班長形同虛設,你看他們哪個像是聽話的……算了,不說這個了,你還沒課本吧,我帶你去。」
於樺性格很討喜,大大咧咧的,天生自來熟,一路上都是她在說,說這個班級,說這個學校,都是沈年沒聽說過的事,挺新鮮的。沈年偶爾搭一兩句話,女孩子的友誼總是來的迅速且簡單,從教務處回來的時候已經以好朋友互稱了。
十一中有一個很野生的學校貼吧,頁面簡陋且難看,但這絲毫不影響那是一塊寶地。
不可否認,那裡早已成了學校八卦的集中地,流量不是一般的大。
僅僅兩節課的時間,高二一班尖子班轉來一個藝術生的訊息不脛而走,傳的沸沸揚揚。
很多人都想一睹藝術生真容,但比起這個,更讓大家吃驚的是,這位藝術生上學第一天就佔了林慕白的位子。
底下一堆人求後續的。
新學生有沒有被大魔王一拳頭錘死。
而活在八卦口中的「大魔王」林慕白,此時正趴在桌子上幾乎要睡死過去了。
沒有哪個老師提過要重排座位,沈年自然還是最後一排,她是從後門進的,一進來就有無措。
原本是單人桌的最後一排不知何時在旁邊又加了一張桌椅,桌子上趴著一個人,依舊是一頭的炸毛,就連後腦勺都透露著一種不可忽視的囂張。
他用一隻胳膊撐著,擋住了大半張臉,只能從間隙看到下顎處半截創可貼,原本是很寬鬆的一件黑色短袖,這樣躺著不知是哪個角被掛住了還是拉扯著,竟然勾勒出了他弓起的脊背,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沈年的視線順著他的脊背看下去,那腰……著實細的有點過分。
後排位置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