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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灰色和黑色，色調很統一，還都不便宜，紋完就直接送給客戶了。

&ldo;真大方。&rdo;蕭刻當時開玩笑說。

徐雯點頭說：&ldo;的確挺大方的，我說淘寶訂一批就行，老大不讓。一套好幾百塊，有的小姑娘明明用不著換也會跟著要，心疼死我了。&rdo;

蕭刻笑了笑，說：&ldo;別替你老大心疼，誰想要就送。他隨隨便便做個圖萬八千的，不差套睡衣。&rdo;

她出來的時候紋身椅上已經鋪好了毛巾毯，周罪跟她說：&ldo;東西放那邊櫃子裡，今天店裡沒別人，隨便放不用鎖。然後過來躺這兒，坐著也行。毯子褲子都是新的，放心。&rdo;

&ldo;我知道。&rdo;小姑娘放完東西走過來，坐在椅子上，周罪把毯子給她蓋好，只露出了要紋身的左腿。

周罪拿著列印出來的圖紙在她腿上比了比，說：&ldo;看下位置。&rdo;

姑娘點頭說可以。

周罪又給她看了看圖，說：&ldo;你再看看，沒問題我就要開始勾線了，就不好改了。&rdo;

她盯著圖看了好半天，然後笑了笑說：&ldo;其實他鼻樑沒這麼高，不過這樣更帥了，挺好的。&rdo;

&ldo;那我就這麼紋了?&rdo;周罪問她。

&ldo;嗯。&rdo;

紋身機一開，那聲音挺讓人緊張的，小姑娘腿都繃緊了，周罪低著頭說：&ldo;放鬆。&rdo;

&ldo;我試試，&rdo;她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ldo;我挺怕疼的。&rdo;

&ldo;嗯，放鬆，這樣更疼。&rdo;周罪說。

紋身筆一捱到她腿上小姑娘就是一哆嗦，&ldo;嘶&rdo;了一聲。

蕭刻過來問她：&ldo;小美女，畢業了嗎?看著不大。&rdo;

她說：&ldo;研究生在讀。&rdo;

蕭刻說：&ldo;那咱們同齡啊。&rdo;

小姑娘點了點頭：&ldo;我感覺也差不多。&rdo;

周罪抬頭看了眼蕭刻，笑了下。陸小北在另外一邊接話：&ldo;蕭哥要點臉吧。&rdo;

&ldo;我怎麼了，&rdo;蕭刻挑著眉，&ldo;我今年研一。&rdo;

小姑娘說：&ldo;我研二了。&rdo;

&ldo;啊，&rdo;蕭刻馬上叫了聲，&ldo;學姐。&rdo;

周罪低頭定點，嘴邊掛著笑。陸小北面無表情，都懶得搭理了。

其實蕭刻就是看她太緊張了，過來跟她聊天分散一下注意力，不然周罪沒法下手。

蕭刻指著那張圖，問她：&ldo;男朋友?&rdo;

&ldo;是。&rdo;

蕭刻說：&ldo;挺帥的。&rdo;

&ldo;還行，&rdo;小姑娘看著圖也笑了，&ldo;本人沒這麼好看，周老師給畫帥了。&rdo;

這種把愛人紋身上的客戶並不少，但通常都是很小的圖，或者卡通或者抽象一點，這種陸小北做過很多。像這樣一個素描大圖直接紋身上是挺少見的，雖然蕭刻還是覺得這姑娘還太年輕了，以後什麼樣還說不準呢，萬一沒能一直走到最後的話以後怎麼辦。

不過這本來就是紋身的未知性，就賭吧。

那天蕭刻一直坐在旁邊，隔會兒跟她聊幾句。她的確挺怕疼的，時不時腿就一抽，額頭上都疼出了一層汗。

周罪問她哪個學校的，她說t大。

&ldo;喲巧了啊，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