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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刻閉了閉眼，靠在椅背上，過會兒才捏了捏眉心，嘆了口氣。

方奇妙把廣播開了，電臺裡兩個主持人在做著不尷不尬的電話互動節目。

&ldo;不開心啊?&rdo;方奇妙笑了聲，廣播聲音調小了些，&ldo;犯不著，成熟腦我蕭爺談個戀愛也糊塗了嗎?&rdo;

&ldo;沒談。&rdo;蕭刻閉著眼睛說。

&ldo;行，沒談。&rdo;方奇妙聳了聳肩說，&ldo;今天這事兒你周老師沒毛病，別拎不清。&rdo;

蕭刻皺著眉，過了會兒才說：&ldo;我知道。&rdo;

&ldo;知道就行，你自己琢磨吧，我不多說。&rdo;方奇妙說完這句就不再說話了。這人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話癆，該消音的時候消得比誰都利索。

蕭刻出去之後周罪在原地站了會兒，點了根煙抽了兩口才進了裡面大廳。剛才蕭刻還沒等進來就讓周罪給攔回去了，其實周罪是故意站在門口的，就怕他一腳踩進來。

大廳沙發上一共坐了四個人，中間有個瘦高個兒先開了口，問：&ldo;罪哥身邊兒有人了啊?&rdo;

周罪沒搭理他，走過去坐在了一邊的單人沙發上，他從茶几上拿過菸灰缸彈了下灰，沒抬頭：&ldo;回去跟三哥說，別往我這兒伸手了，以前你們伸不過來，以後也別想。&rdo;

這人笑了聲，也拿了根煙叼在嘴裡，但是沒點火：&ldo;罪哥，別這麼犟。&rdo;

&ldo;我不犟，&rdo;周罪還是低著頭不看他們，&ldo;我這人是最好說話的。&rdo;

陸小北從另外一邊紋身室走出來，就倚著門框半撩著眼皮看著他們，一聲不吭。周罪看了他一眼，沒管他。

&ldo;三哥也是好說話的人，咱們就是合作，多簡單的事兒，罪哥你別想那麼複雜。&rdo;

周罪搖了搖頭：&ldo;我還是那句話，別往我這兒伸手。以前我說可以給的數現在也能給，你們要就要，不要算了。&rdo;

他說話的聲音很沉，讓人聽了心裡發怵。

&ldo;我孤家寡人，咱們就誰也別逼誰。&rdo;周罪把菸頭按在菸灰缸裡，胳膊拄著膝蓋，抬頭跟那人視線對上，盯著他的眼睛，&ldo;當初三哥斷條腿，記恨我應該的。但我能給的也就那麼多，多了我不給，我也沒有。&rdo;

周罪說完就站了起來，跟陸小北說：&ldo;小北，送送。&rdo;

&ldo;你孤家寡人?&rdo;這人出聲叫住了周罪，笑了聲，&ldo;以前是，現在不是了吧哥?&rdo;

周罪回頭看他。

&ldo;剛才那位誰啊?長得不錯，咱們罪哥還是好這口兒沒變。&rdo;他把嘴上一直沒點的那根煙給點上了，被煙燻得半眯著眼，&ldo;是個老師?行，罪哥厲害。&rdo;

周罪沒出聲，只是盯著他。

這人雙手合十，然後攤平了，硬生生笑出一臉親切的樣兒：&ldo;沒別的意思，哥。其實咱們劃的道兒真就是互利的事兒，你要實在不明白我幫你問問老師?讓教師哥哥分析分析。&rdo;

陸小北舔了舔嘴唇，無聲罵了句髒的。

&ldo;蕭老師是嗎?&rdo;這人搖了搖頭，&ldo;真不想往學校鬧，我從小見了學校就打怵，我就哆嗦。罪哥咱們的事兒咱們解決了就完了，別牽連著人老師。&rdo;

這就是擺在明面上的一句很低階的威脅了，其實不一定真的就這麼沒底線去牽扯旁人，或許只是說給周罪聽的，單純地膈應他。

他說完之後周罪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