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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死對趙鬱來說是最好的結局吧。
「他怎麼死的?」
趙吼撐起了半邊身子,神情有些緊張。
「被我一箭穿心而死的。」
程宴平淡淡的「哦」了一聲,是嗎?可他模模糊糊的記得當時情況危急,他的指尖觸碰到了掉落在一旁的燭臺,他一把將那燭臺攥在了手心裡,然後利刃刺進皮肉的聲音裡被無限放大。
他對他說「仲清,別恨我」。
趙吼吃味似的將他擁在懷裡,「人躺在我身邊,不許你想他。你所能看的,所能想的只有我一人。」
隔日。
醒來的時候程宴平只覺全身都發酸發軟,趙吼身體力行的告訴了他吃醋的男人有多恐怖,為了能讓他不胡思亂想,直到了天亮時分才饒了他。
陰了許多日的天,終於放了晴。
日光從窗欞照進來,帶著暖意,在地磚上投下一小塊一小塊的方形影子。
這一睡都睡到下午了。
他想起兄長程定延也來了,還未得空去見呢,忙起身洗漱。
趙吼從外頭進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個託盤,熱騰騰的還冒著白汽呢,程宴平瞧了瞧,是湯圓。
「餓壞了吧,趕快趁熱吃了。」
程宴平故意不理他。
趙吼長臂一伸就將人勾進了懷裡,任憑程宴平如何掙扎都不動如山。
「你若是不吃,我就親口餵你。」
程宴平生怕餵著餵著他就出不去了,忙不迭的道:「我自己吃。」
是芝麻餡的湯圓,甜甜的。
一碗熱湯下肚,程宴平這才覺得舒服了些,忙拾掇著就去找程定延了。
外頭的人通報說程宴平來了之後,程定延躲在屋子裡生悶氣。
「都這會子了還來做什麼?我看他是成了親後,早把我這個做兄長的丟到耳後根去了。」
趙陵笑著道:「你們兄弟兩也是,沒見面的時候總牽腸掛肚的,好容易見了面又掐起來了。」只可惜他身在皇家,自記事起兄弟間有的只是爾虞我詐,從未有這樣的時候。
程宴平才不理會他,自顧的就進來了。
「如今兄長的架子是愈發大了,別以為有陛下給你撐腰我就怕了你,等回頭見了娘,我定要跟娘說你欺負我了。」
程定延怒極反笑。
他這小弟自小就慣會告黑狀的,為的這個他都不知道捱了多少打呢。
「程宴平,我告訴你」
他的手指剛伸出來,就被趙吼給握住了,「大舅哥這又是何必呢,都是一家人,切勿動氣。」
程定延氣的半死。
從前在府裡他都還沒動手程宴平就哭著去找爹孃了,然後他就捱了一頓訓,現在嫁了人了,又有夫君護著,反正他這輩子在這個弟弟身上就討不到好了。
兄弟二人見面先是吵了一架。
末了坐下來後,又是另一番情景。
程宴平見程定延人瘦了些,也黑了些,自打家變後,比之以往的瀟灑不羈更多了些成熟穩重,便知他這一路走來也著實辛苦。
親自給斟茶賠罪。
「兄長,辛苦了!」
程定延喝了茶,心情大好。
「我已經派人去接母親了,想必日便能到了。」
第55章
元光帝一死, 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
二皇子趙陵乃是天命所授,人心所向,毫無疑問登基為新帝, 改國號為啟成。
只定都一事, 朝中眾臣大多主張回金陵, 畢竟金陵乃是大渝自建朝以來的都城, 可趙陵卻力排眾議將都城定在了鹹陽。
新帝即位,事情千頭萬緒,趙陵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