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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南哥兒回答的理所當然——事實上,他也就是隨便亂哼哼。
“挺有意思的。”莫樹笑了笑,然後在後面的櫃子裡拿了什麼。
“別全部拿走啊,這可是你今天明天的份。”南哥兒頭也不回就知道莫樹將藏櫃子內的甜點拿走了。
“明天再做嘛。”莫樹不以為意。
“甜食吃多了會牙疼,還會肥胖。”南哥兒擺出“我是為你好”這樣的口吻。
“沒事,我不怕。”莫樹很淡定地回答。
“……昨天我被開水燙了。”南哥兒也很淡定地丟出殺手鐧。所以明天沒辦法供應您老的甜食。
果然,莫樹頓時轉了過來,衝到他跟前,“怎麼這麼不小心。手。”
南哥兒伸出手。
食指有一片灼傷,起了個大泡,被南哥兒拿針挑掉了,倒也不是非常嚴重,就是看起來有點嚇人。
莫樹皺起眉:“怎麼搞的?我不是讓你別隨便去廚房了麼。”他有點擔憂地看了又看,“你身體不好,還這麼漫不經心做什麼。上藥了沒?郎中怎麼說的?”
剛過去的春節前,南哥兒再次發病了,而且沒有原因,突然就發燒,嘔吐,什麼都吃不下,病的堪比第一次那麼嚴重,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肉全部消了下去,整個新年都在床上度過了,郎中說南哥兒如果不是在廣田,如果不是他給治療的話就死定了,嚇得莫樹再也不敢放任南哥兒自己行動了,只恨不得將其擺在神龕上供著,什麼都不做就好。
“沒那麼誇張吧。”南哥兒有點哭笑不得。只是被燙了一下,你幹嘛搞得我跟骨折似的。
“不是誇張,你自己身體狀況你自己還不清楚!”莫樹難得嚴肅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小心研究南哥兒的燙傷。
南哥兒沒說話了。
陽光落在莫樹的臉上,讓其白皙的膚色幾近透明,眉眼流轉自有一番脫塵絕俗之色,平素總是帶著些許輕淡笑意的唇瓣現在也有些用力地抿著,彷彿燙傷的人是他一般。
“……莫樹,你說,我會不會明天就死掉。”就算沒人說,他自己也清楚身體狀況,完全是靠廣田醫術高明的郎中吊著,雖然不知道平素開給自己的藥到底什麼成分,但他知道自己這身體普通藥物根本沒有絲毫作用。
沒有人走上五分鐘的路就會喘不上氣來,也不會有人在晚春了還厚厚穿著裘皮,更加不會有人吃了半碗飯就不消化,甚至還會吐出來。
整個身體總是處於一種非常疲憊的狀態,睡不好,偏偏又睡不飽。
他甚至懷疑自己可能在第二天就再也睜不開眼。
“不會。”莫樹斬釘截鐵地回答。
“明明之前那麼糟糕的情況下都能活著,現在反而變得嬌氣起來。”南哥兒有點無奈地嘆口氣。
是不是人都是這樣?糟糕的活著都沒問題,一旦安逸起來,反而各種各樣的毛病都來了。
莫樹倒是笑了起來:“這是好事。”
“生病是好事?”南哥兒瞥他一眼。
“因為生活環境糟糕,所以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緊繃狀態,本能將機能調節為僅供生存所需,這樣才能生存下來,但若過了極限,則會瞬間崩毀,再無挽回餘地。”確認南哥兒的手只是單純燙傷,並無大事後,莫樹總算是放下心來,將抓緊他手的力道放輕,解釋道:“你現在是因為所處環境輕鬆起來,所以身體機能在慢慢恢復中,就算是得病,也能夠調理的過來,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但如果不是在廣田,我一定死很久了吧。”南哥兒倒不是那麼容易被糊弄,直接道。
莫樹遲疑一下,道:“恩。”
“其實,我也沒有覺得死了有什麼不好。”南哥兒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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