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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一怔,隨即走進神父,小心翼翼道:“我是否耳背,誤會您的意思,您是說要挑選新的合作伙伴?”
神父掃了她一眼,又將目光落回聖經上,閉目禱告起來。
難怪剛才瀧澤司那麼說,她開始覺得血壓不穩,心跳不穩,低聲下氣地試圖和對方進行溝通:“我記得我曾和您說過,聖殿和塔羅的交易條件,您又打算如何與甘必諾家交待?”
“……。”
白夜覺得自己真的不是崇尚暴力的人,尤其是在對方明顯比你彪悍的情況下,無異於摸老虎屁股,她一向很理智的。
但是,她的理智在忍受對方的完全漠視數次強暴後……處於崩潰狀態。
“你這混蛋那別給老子裝神聖,老子不吃你裝神弄鬼這套,你到底想怎麼樣,亞蓮不把代理權給你,是你丫的沒本事,少拿老子來出氣,有本事你殺了我。”白夜一把揪住神父的衣領,氣得雙手直髮抖。
這混蛋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聖殿失信於客人,且不說這個客人是塔羅,對方會有什麼反彈,光是聖殿信譽的損失,就是把她滅了都不為過,她所有的心血亦會白費,她好不容易才有今天這樣的成果,才剛剛接近當年真相,叫她怎能接受!
這些人為什麼總是這樣完全不曾考慮別人的想法,上位待久了便是這般肆無忌憚麼!
神父眉頭一挑,白夜亦同時用眼角餘光瞥到桌子下放的掌心雷,她手快一步,猛地在將那搶抽出來,哐地一聲上膛指著對方,冷聲道:“讓我走!”
他必然是看上自己脖間的黑繩,只是這黑繩有何意義她雖不知,但似乎並不是強行奪下那黑繩便能得到代理權,神父才將她帶來這裡,禁錮在自己範圍內,仍可利用做份好工具,否則她如何仍有命在,這世間哪裡來那麼多一見鍾情,便是有亦不會屬於平凡的她。
她並無風墨天的絕色姿容與天才頭腦,不是麼?有時真懷疑美麗的母親是否將所有最好的都遺傳給了他。
神父並無驚慌之色,似笑非笑地抱著聖經道:“你身手倒是利落,你若願意,倒是可以殺了我,再離開。”
她冷笑:“你以為我不敢?”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是人。
神父竟不再理會她,又閉上眼繼續方才的禱告,順道拉平自己被白夜扯亂的衣領。
這個混蛋,為什麼她總遇到一個個道貌岸然的混蛋!
大口喘氣,卻平復不下心頭的怒氣,她終於苦笑,手一鬆,極其疲憊地坐在他身旁的凳子上:“沒錯,我確實不敢,總被看穿的感覺一點都不好。”這把掌心雷並不曾安裝消音器,她這一開槍不過是自尋死路。
神父亦未曾睜眼,但她仍舊感到那份屬於驀定與自信。
她嘆了聲:“但這不代表我就只能束手就擒。”神父聽她在一旁口吻謙卑地道:“仁慈的父,原諒我的罪吧。”及他睜開銀眸,只來得及見她星眸異常晶亮,若天邊晨星,而揚起的手腕已然逼近腦後。
看著被她一槍托砸暈的神父,嘭地倒在地上,白夜趕緊將他七手八腳地拖到床上,再用撕成條狀的被單捆個結實,塞住嘴巴。
看著那睡顏,白夜輕笑看在他頭上烙下惡作劇的吻:“會有王子來解救你。”但願天主不要見怪,她利落地用大床棉被將他蓋個嚴實,穆罕默德戒備森嚴,神父又是貴客,總不至於如此容易有人潛入造成傷害。
第二次對神父動手,他醒來怕是不會再輕饒她,只是,他的危險來自未知,現下她更需要解決的是迫在眉睫的危機,一個不慎,塔羅說不定會對聖殿動手。
按原計劃,她本打算回到聖殿彙報理事會後,再透過理事會來運作這件事,畢竟這買賣實在太大,涉及面廣,絕非她一人可以吞得下何況她再不想去直接免貴風墨天和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