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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一點兒悲涼的意思都沒有,人和人之間緣深緣淺從不會因為血緣而論,她和付夫人一家血脈相連,卻也不過是這樣“付夫人、付先生”叫著的關係,可是她和吳申斐原本是什麼也沒是的關係,卻是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呼氣是他吸氣也是他,申斐……從來沒有離開這麼久過,他有想過她嗎?
默默地向前走,吳氏氏也許並不知道這座大房子裡哪兒才是足夠安靜的地方。“氏氏。”終究還是付夫人失於冷靜,她拉住吳氏氏的袖子喊住她,聲音已經是幾乎哽咽。她有很多話想要說,比如——這些年過得好嗎?有被人欺負過嗎?有什麼想要的嗎?她開不了口,曾經想過只要付出足夠的錢就能安撫心裡的愧疚,可現在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依然龐大得讓她窒息。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該從何開口?
吳氏氏轉過身來,跟以前的那幾次一樣,她溫順地笑了說:“付夫人,雙雙病了是嗎?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她明知故問,卻是讓付夫人羞赧難當,她想起之前幾次為了雙雙她去找吳氏氏的事,那時候,她覺得只要自己小恩小惠,吳氏氏理所當然地就應該做出讓步,可是現在她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心裡翻江倒海似的後悔難過,而吳氏氏卻惡意地舊事重提,她這是在恨她嗎?
“氏氏,我?”付夫人是真的語頓詞窮了,可是吳氏氏卻張著一雙似乎什麼也不知道的大眼睛問:“我很喜歡提拉米蘇,如果你給我一塊我就把我的腎給雙雙。”她的聲調輕緩好似一個撒嬌的無知幼童,話裡一個髒字都不帶,卻惡毒更勝砒霜。付夫人終於承受不住,哇地哭出聲來,她的哭聲跟前廳的音樂、喧鬧相比,低微可笑,可是在安靜的後院,在只有她和吳氏氏的地方,卻也分外的刺耳。
吳氏氏皺了眉,誰能說她惡毒?她不過就是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女孩,她甚至上前一步安撫付夫人道:“沒有提拉米蘇就算了,您幹嗎就急哭了呢?其實,只要你開口我就給!”在這樣子朦朧的院落,也許吳氏氏的表情太過陰森,也許付夫人還沒有從痛苦自責中拔出來,她居然就被噎住了,張口結舌,止住了哭也說不出話來。
女兒啊,哪個母親會不心疼自己的女兒,可是她和吳氏氏之間已經因為時間或者其它的什麼,被隔出了一條壕溝,她無臉跨過去,而吳氏氏很明顯不會跨過來。
“氏氏,你胡說什麼!”一聲怒吼從倆人身後傳來——吳申斐快步而至,一伸手便把吳氏氏攬進了懷裡。熟悉的淡淡茶香薰得吳氏氏眼眶溼潤,剛剛她單獨面對著生她的女人時,她沒有哭,卻在這個時候心中酸澀一下子湧上了面孔,鼻子酸了,眼睛糊了,連嗓子也似乎幹得說不出話來。“是什麼事情,你也敢隨便應允!”
吳申斐是真的很火,他的胸膛不停起伏著,不知道是出於怒吳氏氏說的話,還是幾天不見,對吳氏氏的思念已經揪筋動骨,這樣子的擁抱竟然也讓他情不自禁地心內升起忽得忽失的感覺,她的身體那麼清晰地在他的懷裡,可是他卻覺得摸不到她的心。
“我願意!”吳氏氏輕輕地說。她也有她的固執,她願意給付雙雙一個腎,不是因為她和她是姐妹是朋友,她並不是一個多良善的人,可是這次她決定要這麼做,為自己和付這個姓做一個了結。那麼,她和吳申斐之間要怎麼了結呢?申斐,她捨不得,真的捨不得!伸手環住他的腰,和以前無數次做過的那樣,她摟住了他的腰,於是,他和她都聽到了對方心裡的嘆息。
這兩人,從來旁若無人!
付夫人漸漸冷靜下來,被人漠視的哭泣沒有意義。雖然她的心裡還是有愧疚的,可是比起被自己寶貝在心圪墶裡的雙雙,吳氏氏也不過就是一個遠親似的存在而已。其實這是人之常情,就是一個普通人,親情孰近孰遠都自有計量,更何況是付氏的“皇后”,沒有那麼一點兒狠戾她付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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