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何處可逃(第1/4 頁)
待第一束陽光照進剛舍城時,鄭府已然亂成一團,四當家鄭鈞是被氣的七竅生煙。
他本不想讓外人知曉鄭家的變故,待達到目的便低調發喪,稱鄭雷病死了事,反正鄭家在東南的勢力早已全在自己手中,便是鏡章的三哥鄭萬,畢竟鞭長莫及,待他回來,鄭雷都下葬了。
誰知這鄭嫻兒卻在這時候跑了,鄭鈞發現屋內無人,當場斬殺了守門的武師,命封鎖全府,也顧不得有沒有訊息走漏,派人到太守府,勢必嚴查出城之人,不惜在剛舍一家一戶的搜查。
而此時,秦淵卻已帶著鄭嫻兒輾轉到了他寄存馬匹之處,也未與鄭嫻兒過多言語,只道:“必須儘快出城,若四當家賄賂了剛舍太守,封鎖城門,我們便成甕中之鱉。”
這鄭嫻兒倒是堅強的如男兒一般,除了眼神中有一絲悲哀,其他時候眼中盡是堅毅的光芒,摻雜著復仇與憤怒的火花。
一路上她一言不發,只是點了點頭,也沒有講究那許多,和秦淵共乘一騎,開始了他們的逃亡之路。
秦淵騎著馬,開啟鄭霆塞給他的小布包,沉甸甸的正是十枚銀錠,秦淵心中倒也感慨,這估計是自己有生以來最多的一筆銀子了。
應國太窮,尋常百姓哪見過銀子,平時只是用鐵錢,一斤鐵錢才能兌一兩銀子呢,足夠一家人吃穿用一個月。
不過有了銀子好辦事,秦淵未有多想,直奔最近的西城門,走盡城門邊,不管鄭嫻兒是否願意,朝他臉上抹了些灰塵,再把他還是溼淋淋的頭髮紮了一個武士髮髻。
鄭嫻兒本是男裝,此時沾了不少池水、泥汙,已然面目全非。遠遠一看,二人便似兩個流浪的落魄劍客。
幸而剛舍還有那麼一分大城風範,五更整城門便開,來往民眾頗多,付足了門稅,二人故作鎮定的穿門而過。
需要一提的是劍客在九州之內還有些地位,一般都是豪門名仕的門客,劍客有三個標誌,身負鐵劍、頭扎武髻、身懷劍客行館的令牌。
劍客一般都是用劍的高手,一般人不敢招惹,城門守衛倒未以二人瘦弱而要求檢查令牌,剛剛踏上護城河上的木橋,便聽到城中傳來號角,秦淵心知,鄭鈞已經得到太守的首肯,即將封城。
果然,城門一整人馬慌亂,便有守軍大喊:“太守有令,關閉城門!”
二人回頭看去,遠遠便見城內似有人馬前來,哪還不嚇了一跳,可就在此時,秦淵見到,城門一側的黃土磚上,被人用刀刃劃刻了一個碩大的“客”字,頓時心中無比激動。
鄭嫻兒見他入神,哪還容他耽擱,一夾馬腹,朝來往之人最多的西面驛道奔去。
秦淵還未看清那客字旁邊的暗記,卻已難以回頭,只有伏在馬背上,向西面奔去,卻在第一個分叉路口,將馬引向小路。
這馬本是那拖屍的武師駕車所用的老馬,不過倒也還健壯,馱著二人直奔了五六十里,才終於力竭,秦淵聽後方無馬蹄聲,怕傷了老馬,便在小路便尋了個小溪,飲馬歇息一會。
連續兩夜未睡,秦淵身上也頗為疲憊,不禁調整一下呼吸,自顧自坐在溪水邊休息。
鄭嫻兒卻是到溪邊照了照自己的樣子,然後雙眼冒火的瞪了秦淵一眼,跑到稍遠的地方就著溪水梳洗去了。
秦淵調息了兩柱香的時間,感覺肚子一下子餓了,身上筋骨卻不是那麼痠疼了,心裡不禁感嘆養氣法門的奇妙。
待睜開眼睛,便見鄭嫻兒正在溪邊餵馬,她已洗淨了臉上的泥汙,頭髮也披散下來,之間那玉臉朱唇,映著早晨的陽光,分外美麗。
秦淵之前也見過小師妹朔青凌的美,那是帶著點俏皮伶俐的甜美,而鄭嫻兒卻在女兒秀美的臉上多了些男兒的剛毅,卻又搭配的如此合適,依舊美豔不可方物,頓時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