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龍堂血戰(第1/4 頁)
次日,當親身走入這戰龍堂,秦淵才真正體會到為何這裡被稱作是整個九州南部最大的比武場,那一丈高一百多丈見方的比武石臺,全是由黑色的玄武石砌築,四周是巨木搭建的看臺,最高處足有七八丈高,其中通路錯綜,戒備森嚴,比武臺邊有可以升降的高大鐵欄,可供正統劍客比武和奴隸劍鬥多種使用,比武石臺上甚至可以跑馬駕車,地上也不知有多少刀痕劍印,也不知被沖刷了多少次,但仍可看見大塊大塊的暗紅。
成化嘆息道:“不知道多少應國的男兒死於此處了。”
秦淵將手搭在成化肩頭道:“如此你我更要繼承前者的意志,努力活下去。”
奴隸們紛紛被關在看臺下的籠房之內,秦淵扒在木欄上看向四周,之間那數千個看席幾乎都要坐滿了,熙熙攘攘、花花綠綠的,應都是應國的權貴家眷了,主看臺設在正東,搭設了成片的幡旗布傘,現也已經坐滿了人。
成化看秦淵正在看主看臺,湊過來道:“那裡坐的便是應國西南部最有權勢的幾人了,正中央便是鏡州侯府的人了,鏡州侯應增乃是當今應王的叔叔,勢力極大,這戰龍堂便是他命人修建的,聽說鏡州侯痴迷武鬥,每日不見血便食不知味。”
秦淵道:“為修這戰龍堂,不知花了多少銀錢,動了多少勞力,應國如此貧瘠,這王侯卻又如此奢華。”
成化點點頭,嘆口氣道:“鏡州侯右側的便是鏡州刺史衛子常,此人手掌應國西面數萬大軍,可與鏡州侯分庭相抗。”
秦淵冷笑道:“景國強敵尚在一旁,手執大軍的刺史卻只是與鏡州王侯相抗,做這窩裡之鬥,讓敵國坐收漁利,著實可笑。”
成化道:“可不是嘛,你看那鏡州侯幡旗左邊的。”
秦淵注目看去,遠遠便看見那鏡州侯的碩大的應字大旗旁白,便是一大片異色,服飾遠比應國服飾華麗整潔許多,背後的大旗上分明寫了個“景”字。
秦淵皺眉道:“景國也來了這麼多人麼?”
成化道:“景國的衡陽侯在鏡章也頗有勢力,便是應王見了他也要恭恭敬敬的,他一年要有半年在應國呢。”
秦淵不解道:“景國富庶,應國貧瘠,為何他卻愛在應國待著啊。”
成化聳聳肩:“驕奢淫逸,為所欲為唄,誰能管得了他,在景國可是百般拘束啊。”
秦淵不說話了,心中再次感到自己國家弱小的悲哀。景國文風興盛,景王以文王自稱,國內也冠冕堂皇的採用舉薦與科舉並行的制度,傳說治安井然,人人謙虛有禮,不過在應國人眼裡,景國卻是西方的惡鬼。
成化接著說:“衡陽侯在鏡章建了個劍客行館,喚作刀堂,專門訓練劍客與劍鬥奴隸,聽說每年四次的季賽,十場有七八場是這刀堂獲勝,小淵要嚴加提防刀堂的人。”
秦淵點點頭,再注目看去,赫然發現鄭萬那胖乎乎的身影坐在刺史府的人邊上,而鄭鈞的身影卻坐在鏡州侯身後,心下立已瞭然,這兩兄弟各依附了一個較大的勢力,難怪不和。
那主看臺走出一人,手執一口銅鐘,敲了三下,全場頓時安靜下來,那人讓向一邊,從鏡州侯府走出一人,甚是高大卻很雋瘦,囉囉嗦嗦開始說了起來,秦淵哪會認真去聽,乾脆閉上雙眼,乘這時候,調息氣血,放鬆四肢,將心中的煩躁一掃而空。昨晚只睡了個許時辰,早上又吃的頗為豐盛,秦淵要努力將全身的元氣分配妥當,減少用於內腹消耗的元氣,積蓄元氣在四肢以備戰。
也不知過了多久,知道成化推了秦淵一下,才讓他回過神來,舉目一看,十來個執劍的白衣少年正從臺上下來。
成化低聲道:“那些富家子弟的禮劍表演結束了,我們要上場了。”
一般比較大的賽事正式開賽前,有些名門望族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