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何處可逃(第3/4 頁)
,鄭嫻兒看也沒看他道:“看你沒什麼本事,不過道理倒也懂一些,便做我的跟班小廝吧,上馬,我們去洛都。”
秦淵頓時感覺打心底的喜悅,哪管鄭嫻兒是讓他打雜還是跟班,笑著跳上馬背,感覺全身都輕盈了,疲憊感一掃而空。
這次鄭嫻兒坐在前面,秦淵卻不敢碰她,只是抓緊了馬鞍的邊帶,任她駕馬,尋了條去北面的小路奔去。
行至中午,已是豔陽高照,燥熱不堪了,卻只找到了去邊蒼的驛道,正要穿行而過,秦淵卻感覺地面有些震動,轉頭向東望去。
只見有一大隊人馬駕馬而來,隱約有些殺氣,忙伸手拽住韁繩,藏進路邊的小樹林。
不一會兒,一行百多騎從面前呼嘯而過,領頭的是一個光頭大漢,赫然竟是西場護車的頭頭陸昌。
“陸昌,他竟沒死?”秦淵喃喃道,心理已經瞭然,定然是陸昌做了內應,西場才被滿門滅口,而陸昌自然就順勢上位了。
鄭嫻兒道:“定是去追殺我們的,我們等他們走遠了再走。”
秦淵卡看那一行人,每逢路人都要左右盤查一番,決計不敢匆忙過去,一邊等他們走遠一邊問:“大小姐,四當家會派哪些人來追我們呢?那些人長處、習慣如何,我們好因人施計。”
鄭嫻兒冷哼道:“什麼四當家,那就是個狼心狗肺的畜生。”
她停了一下冷靜了點道:“我鄭家有四房管事,東房大管事高全,武藝高強,也是我的拳腳師傅,不過被爹爹派去洛城,已有半年未歸;二管事便是西院的鄭理,倒是忠於我爹爹,已被那畜生殺了;三管事李瓊和四管事吳金都是那畜生的人,剛剛那個光頭大漢,我卻不識。那畜生平時做事都是李瓊、吳金兩個狗腿子去辦的。”
秦淵悲然道:“那個光頭本是鄭二管事手下的護車頭頭,想是投靠了那……那畜生,如今怕已是鄭家二管事了,他的武藝路數,行事習慣我已知道,他向西追,想必那李瓊、吳金必是其他方向而去,那二人武藝如何?”
鄭嫻兒道:“那李瓊貌似一個書生,卻很是狠毒,一直以來與我師父不和,聽我師父說,他劍法很好,手下武師也有數十名。
那吳金矮壯身材,原本是囚牛山一個大盜。後來被那畜生招攬而來,手下人也不少,武功如何卻是不知,沒見過他出手,應不算差。”
秦淵心道,大小姐也是深在家中,這些在外面打打殺殺的勾當想也不是很清楚。
見陸昌那隊人馬走遠,二人連忙上馬,繼續向北騎去。
應國北面與楚國交界無名山險峻可守,只有九州最長的大川“洛江”自西向東自然而成的國界。
洛江每年七、八月份皆有洪水,沿江城鎮皆不能免,故也無什麼要塞重鎮,只有離洛江三百里才開始有十數個小城,應國境內自西囚牛山上引下一條洛江的支流,應國人稱為洛水,應國都洛城便在洛水邊岸,位處應國北面,離楚國境僅有三百多百里。
秦淵計劃一路北上,依照修習的“山河”一學那點粗淺皮毛學問,尋到洛城上游的一個渡點,沿水路去往洛城。
二人沿途找來往的行腳購了些蓑笠、皮氈、火褶、乾糧等物,到了夜裡,才找了塊無人的空地,起了堆篝火,就地歇息。
秦淵本想鄭嫻兒自小嬌慣,豈能像他這樣能吃得了苦,哪知那鄭嫻兒毫無怨言,似與那乾澀難嚥的乾糧也有深仇一般,用力的吃飽了,獨自裹著皮氈,坐的遠遠的。
秦淵本想與她商量一下去處打算,卻見她沒有說話的意思,便也無趣,便也打坐調息起來。
秦淵調息完畢,一看篝火,已然燃盡了,去看那鄭嫻兒,卻隱約傳來抽泣聲。
定睛一看,鄭嫻兒遠遠裹著皮氈坐著,輕身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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