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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愛民也是一臉的認同,「興華這陣子可沒少忙,不過常言說打虎親兄弟,我和你媽以後走了,和你最親的人也就你弟弟,平日裡有啥事互相幫彼此一下也理所當然。」
趙興國打母親張口後,就坐在炕上一直默不作聲,宋琴最不喜歡大兒子這副悶不作聲的樣子,偏趙興國這樣就是因為宋琴偏愛趙興華。才越發的沉默,又常年不在家,慢慢的母子之間的關係越發的疏遠,也親近不起來。
加上趙興國第二次結婚,也沒有像第一次那樣期待。對婚事也淡淡的,至於要娶的人,他常年不在家,相觸的也不多,更是不在意。
趙愛民見兒子這樣,到不在多說。
宋琴面色不鬱。她的修養又讓她不好多說,「你先去西屋陪你戰友,我做好飯叫你們。」
不多說,扭身去了外屋。
趙愛民安慰兒子,「你媽就這樣的脾氣。你別往心裡去。回來了,也得看看新房,也不差歇這一會兒,看看有沒有啥缺的,再和老王家的姑娘碰個面。你當兵之後,這一走就是十一年,王家的閨女你走的時候才七歲,那時候還是個孩子。哪裡還有印象,雖然和城裡的姑娘比不了,可人長的不差。又能幹活,還會說話。」
趙興國的回答就是嗯了一聲,表示他在聽。
趙愛民嘆了口氣又道,「你也別怪家裡,我和你媽沒能耐,不然你也不會離婚。原和你媽是想把芳芳接到我們這,你又說不用。想來芳芳她姥家也是不願讓孩子呆在咱們這個窮地方。」
芳芳正是趙興國與前妻生的孩子,今年五歲。趙興國與前妻離婚的時候芳芳剛四歲,趙興國想把孩子送回農村,那邊不同意,就把孩子先留在了姥姥家,每個月趙興國都要給孩子郵五塊錢生活費,家裡郵二十,自己留五塊錢,三十塊錢的工資分配的正好。
「芳芳姥那邊也離不開她,你和媽又沒帶過她,不過來正好。」
趙愛民心裡這麼想,面上自然不會說出來,先下了炕,「咱們先去看看新房,我在帶你去老王家看看。」
趙興國也不吱聲,跟著父親出了屋。
新房就是西廂房,家裡的房子都是泥土房,廂房蓋的又不大,門也低,趙興國一米八的大個子進去時要先低頭,屋裡很簡單,迎面就是西牆,緊挨著牆是一鋪東南向的大炕,炕沿只靠露了一半,另一半是連著炕搭的到腰高矮的火牆,炕的南邊放了兩口大紅櫃,上面疊著做好的紅色緞面的被褥,看著只有一床。
炕對面就是兩個窗戶,窗戶的南邊牆上掛著一面照人的大鏡子,鏡子左下角印著喜鵲踩梅的圖案。
往下看是木頭釘的放洗臉盆的架子,洗臉盆和香皂盒毛巾這些東西都是新娘子帶過來的,上面空空的,只等著新娘子嫁過來把東西都擺上去。
除了這些,屋子裡空空的。
可就是這樣,與別人家相比,也算是好的了。
「現在女方還沒有嫁過來,等人嫁過來,帶著東西,一擺上,這房子裡就不空了。」趙愛民說的有些心虛。
大兒子每個月往家裡郵二十塊錢,小兒子掙錢不交家裡,卻還有收音機手錶大件,到底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興華的新房在哪?」趙興國不打算計較,卻沒忍住問出聲。
趙愛民不敢對上兒子的視線,扭身往外走,一邊含糊的解釋,「他就在西屋,也沒有啥收拾的,明天再弄也不遲,你常年不在家,王家閨女又在一個村裡住著,西廂房也住不了幾天。」
言外之意只有一個:反正住人的時候不多,新房弄在廂房你也別挑理。
趙愛民走在前面,也看不到兒子臉上的神情,可心裡明白,這個大兒子不管吃不吃虧,就沒有埋怨過。
父子倆一前一後,往王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