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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尼拔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ldo;你說的是俄羅斯人還是我們這些人？&rdo;他看了保爾一眼，發現他受傷立即開始檢查起來，&ldo;如果是俄羅斯人我不知道。如果是我們這些人。我很肯定的和你說沒有。&rdo;說著他看了我一眼。

雖然我已經知道這樣的結果，但還是有點失望。&ldo;你來的正好。正好替保爾治傷。&rdo;說完我看向小比爾，有點艱難的開口問：&ldo;他們全…我是說全死了嗎？&rdo;

小比爾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這個動作讓我不知道他是說全死了，還是沒有。這洋鬼子的&ldo;yes&rdo;和&ldo;no&rdo;的肯定和否定的用法和中國語言中的不一樣。而他此時明顯又是不想說話。

&ldo;沒有全死。&rdo;漢尼拔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一邊為保爾處理傷口一邊說：&ldo;當然死了不少。也有不少人受傷。我離開前看到有人被抓住了。&rdo;

&ldo;是…是誰被抓住了？&rdo;聽到有人活著，保爾突然抓住漢尼拔的手臂問到。

漢尼拔低頭看了看他，&ldo;約翰的人還有你的人。&rdo;說著他搬開保爾抓住他的手繼續道：&ldo;具體是誰我不清楚。我在逃命。還有他們現在是否還活著，有沒有被俄羅斯人處決我也不知道。&rdo;

&ldo;下面我們怎麼辦？&rdo;我看向他們三個。

&ldo;除了跑。還能幹嘛？&rdo;漢尼拔一邊替保爾包紮一邊說。保爾和小比爾則沒有作聲。

我一邊警戒著一邊想了想，越想越覺得不甘心。我想起了米爾克大叫聲，還有薩沙搶過我手中的通訊器很堅決的叫我帶著保爾撤，很多畫面在腦海中穿過，越想越上火，越想越覺得不能這麼走。如果沒有聽到漢尼拔這麼說也就算了，現在既然知道他們有人還活著被抓到，我就不能這麼毫無想法的走了。想到這，我開口道：&ldo;不！我們在跑之前至少得弄清楚誰死了，還有誰活著。&rdo;

&ldo;你瘋了嗎？&rdo;漢尼拔突然回頭，很憤怒的低聲吼道：&ldo;被俄羅斯人發現了怎麼辦？原本我們有多少人？看看現在！還有幾個人？要不要我給你統計下武器裝備？看看夠你出去打死幾個俄羅斯人。&rdo;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繞過了他走到保爾身旁：&ldo;你怎麼說？&rdo;

保爾想了想，看著我說：&ldo;我。我不知道。&rdo;他的語氣沒有一點底氣。眼神更是沒有一點點的自信，甚至是逃避的意思。

&ldo;該死的！我們應該回去看看。至少知道生死。我家鄉有句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是你把他們從家鄉帶出來的。對！不錯。我們是來作戰，死活各按天命，怨不得人。但是死是活總得給他們家人一個交代吧。&rdo;說著我加重語氣道：&ldo;他媽的總得給我們自己一個交代吧！&rdo;說完，我看向小比爾道：&ldo;你怎麼說？是不是也被嚇破了膽？連回去弄清楚情況的膽量都沒了？&rdo;

小比爾比較乾脆，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道：&ldo;我跟你去。&rdo;

&ldo;你也瘋了嗎？&ldo;漢尼拔聽到小比爾支援我，對著小比爾道。

聽到漢尼拔說話，一股無明業火就從胸腔裡迸發出來，&ldo;閉嘴！該死的美國佬！&rdo;說著我端起槍對準他，&ldo;你他媽的可以自己滾蛋！沒人逼你。但是你要再羅嗦，我就送你先上路！&rdo;

漢尼拔有點吃驚的看了看我，沒有再說話。

我又低頭看向保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