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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充滿漫不經心,如同他處置手下那般隨意。
濮懷瑾音調裡沒有一絲情緒,拒絕的乾脆利落:「不可能。」
裴沐之怒極反笑:「這可由不得你。」
說罷轉身,離開承承歡殿前,他特地吩咐下人好好照顧濮懷瑾。雖然沒說照顧不好會有怎樣的懲罰,但那個被扔下隕魔池的魔女就是前車之鑑,魔神陰晴不定,殺戮隨性,魔界眾人都膽戰心驚,只敢小心翼翼的做事。
這幾日,除了擺放蘊魄珠閣樓,裴沐之幾乎日日往承歡殿跑。
前來送藥膳的魔修來到殿門口,正要推門進去,卻聽到裡面傳出低沉的聲音。
「別動。」
兩個魔修對視一眼,退回殿門一側,如果現在闖入,貿然打擾,才真會被尊座抽骨剝皮。
濮懷瑾極其抗拒裴沐之的觸碰,每次他手伸過來,身體便會本能的側過躲開,不讓他碰自己,可每次都會被裴沐之一把拉過去,禁錮在懷中。
另一隻手輕輕撫上他的小腹,摸挲一週後,裴沐之語氣滿是失落:「為什麼還是這樣平。」
第7章
濮懷瑾冷著張臉想要躲開,卻被裴沐之控制住,只得任由他撫摸。
「把手拿開。」
「別亂動。」
他越掙扎,裴沐之按的越緊。
無奈之下,濮懷瑾只得咬牙吐出兩字:「無恥!」
這種程度的斥責裴沐之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反倒覺得聽一向清冷,說話從不多說一個字的仙尊竟也會罵人,實在有意思。
門外靜候的兩個魔修對視一眼,眼中流露笑意,心照不宣,防止裡邊人聽到,便用密音聊了起來。
「瞧尊座急的,這還沒滿月呢,怎麼可能顯懷。」
另一個魔修反駁:「別說尊座了,就是我家那口子有孕時,我也巴不得寸步不離的在她旁邊守著。」
說到這兒,他突然想起:「話說這華清仙尊不是男子麼,那為何能?」
旁邊人聳聳肩:「這你得問尊座,我哪知道,再說,那位可是華清仙尊,便是能,也不是你我配肖想的。」
聽罷,那魔修點點頭,覺得他說的在理,要換在從前,別說想了,聽到他的大名都得落荒而逃。
在外邊候了一會兒,裡邊動靜漸小,碗裡的湯藥也快涼了,兩個魔修只得硬著頭皮敲門。
「尊座,仙君,屬下前來送藥。」
聽到外邊有聲,濮懷瑾又開始奮力想要掙脫,和旁邊的人拉開距離,裴沐之不予,手移至他的腰處一把握住,出聲道:「進。」
他似故意要讓其他人看到濮懷瑾這副樣子。
可裴沐之有此意,手下的魔修也不敢,自踏入承歡殿後,便全程低著頭,生怕多看一眼惹怒裴沐之,則小命不保。
一人抬著託盤,另一人將上邊的白玉碗抬出,放在桌上,隨後退到一旁。
見藥膳端來了,裴沐之也只好先鬆開手,可剛一鬆手,濮懷瑾便迅速與他拉開距離,彷彿多一秒都不願意和他親近。
裴沐之也不惱,用手指敲敲白玉碗對他道:「我看著你把藥喝了。」
又黑又苦的湯藥,喝了這麼多日都不知道是什麼,濮懷瑾皺眉側頭,臉上浮起一絲不情願。
見他不想喝,裴沐之也沒多說什麼,只是似笑非笑的用指節在桌案上又敲擊兩下。
候在旁邊的魔修都為濮懷瑾捏了把冷汗。
尊座向來沒什麼耐心,更不會憐香惜玉,倘若他不喝,結果只會是像上次一樣,硬灌。
裴沐之周身的威壓突然增大,兩個魔修被壓的喘不過氣,雙腿開始發顫,支撐不住差點跪下,反觀濮懷瑾,依舊神色淡淡,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