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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去掉了黑虎和黑子兩面擋箭牌,他們四人便如四隻小羊羔毫無遮掩地置身於群狼眼皮子底下。而當蕭晨在燈光下的陰影緩緩蓋在他們頭上的時候,四個人更是不由得瑟縮在一起,如篩糠般地簌簌發抖。
看著那四個傢伙眼神中流露出無盡的恐懼與哀求,蕭晨不屑一顧地呸了一聲,這幫卵蛋,就知道欺軟怕硬,綁架華拉拉的時候想必很耀武揚威吧?
媽的,連老子的女人都敢碰,今天不讓你們這幫卵蛋跪下唱征服,老子“暗客”這兩個字就倒過來寫!
蕭晨原本是想再把這幫混混弄來暴打一頓以洩心頭之恨,這念頭一起,他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你們會不會唱《征服》?”
征服?
四個混混愣了一陣,才明白蕭晨所指,當下兩個點頭兩個搖頭。
“我不管你們現在會不會,總之我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之後彙報演出,到時候要是誰唱不出來的,就到樓上去。”
說完這話,見混混們還有些茫然,蕭晨又冷笑著補充了一句:
“想必現在黑子正急需要人陪呢!”
一聽這句,四個混混頓時臉色大變,尤其是剛才搖頭那兩個,忙不迭地哀求同伴趕緊教他們唱歌。
大廳一角。自打黑子那雙黑腳從視線中消失之後,黑虎終於緩過一口氣來,正暗自慶幸自己逃脫了男聲小合唱那一劫,哪知蕭晨突然轉過身來,拿手指著他,重重一哼:
“還有你!”
由得那幫傢伙鬼哭狼嚎,蕭晨把“黑社會”中那個稍微正常一點的胖子叫到面前,低聲吩咐了幾句。
胖子聽命而去,蕭晨望著那背影,嘴角噙起一絲真正溫暖的笑意:
“懶豬,該起床了!”
***
華拉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唔,這一覺睡得真舒服,連夢都沒有做一個。
咦,不對,手怎麼能動了,記得剛才是被綁著的啊?
難道剛才那只是一場噩夢?
還是自己現在正在做夢?
華拉拉現在終於體會到那個姓莊的為什麼老懷疑自己跟蝴蝶是親戚了,就連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現在是在夢裡還是夢外。
把手指含進嘴裡使勁吮了一下,這是華拉拉的獨家發明,她經常都處在半夢半醒之間,而要判定自己所處的準確狀態,她才捨不得用掐大腿、擰胳膊等自虐的招數呢,否則整天四肢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多破壞形象啊。
手指感受到一股溫熱,唔,看樣子這不是在做夢。但手腕上的瘀青和痛感也同樣真實,那麼說來,剛才那場綁架也是真的。
為了理清混亂的意識,華拉拉又把記憶的錶盤回撥到下午。
當日華拉拉一氣之下搬離別墅,心裡也隱隱有一絲惶惑,畢竟在這群人中,她是最早的一個住客,對這房子多少也有一些感情。要不是那小子太過分,她也不會捨得說走就走。
一想到蕭晨,華拉拉就禁不住氣得牙直癢癢,這臭小子,難道就不能有點男士風度、讓著點女生麼?
說實在的,華拉拉很看不起那些仗著自己是女生就隨時擺出一副弱不禁風的嬌態,趁機對男生撒嬌耍賴、提出諸多不合理要求的女生,而且在很多時候,她甚至也完全忽略了自己的性別,但不知怎的,她就是看不慣蕭晨那副自以為是的樣子,尤其是每次看著他對別的女生就狂獻殷勤,對自己就拽得二五八萬的時候就忍不住惱火。
同樣是女生,憑什麼那待遇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啊?
搬出來倒是眼不見為淨了,可新的問題又鑽出來了,學生宿舍每天晚上要拉閘停電,雖說本本的電池能支撐幾小時,但終歸是寄人籬下,室友們雖然不會說什麼,但華拉拉也不好意思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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