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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麼小家子氣的多愁善感了。

第二日她去了蜀山。

用的是騰翔之術。

意料之中的，那個二貨外甥還在封印邊看守著，看見她來到也不表示意外。

走過去聊聊，話題很枯燥，本來他們能聊到一起的話題就幾乎沒有……所以自然而然的轉到了一個方向——

“後來，我走了以後，發生了什麼？”姜雲凡小心翼翼的看著歐陽慧的臉色，很顯然有些害怕她翻臉。

出乎意料的，歐陽慧頗為平靜簡明扼要的回答“……歐陽少恭死了，百里屠蘇也死了。”

“……”姜雲凡點點頭，似乎對於百里的死也頗為惋惜，忽然想起什麼來著“對了，那個尹千觴怎麼了？是不是風晴雪的哥哥？”

“……”歐陽慧看了姜雲凡一眼，忽然發現自己這個笨蛋外甥對於別人的八卦還挺了若指掌。

然而，想到姜雲凡問起的那個人，她也惆悵了……

怎麼樣了呢？

在蓬萊的火海是沒有可能活下來的吧？

那麼大約是死了吧？

可是無論如何也不想這麼說……人就是有這麼一點固執，不是親眼看見的總不願意相信，最終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我以為你對歐陽少恭有意思……”沉默片刻，姜雲凡撓撓頭說。

“姜雲凡，有些話還是爛在肚子裡對生命比較有益。”歐陽慧白了他一眼道。

那時，明明是知道尹千觴是巫咸的，明明早就可以走的，為什麼要留到那個時侯？

為什麼在蓬萊覆滅的時候還要留到最後？

你是在等誰？

歐陽慧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她不否認曾經對歐陽少恭有好感，否則不會在知道他的行徑的時候大失所望……可是終究是曾經。

如今呢？

【姑娘一個人還是不要接這麼危險的任務，就交給在下吧。】

短短的一段旅程慢慢被淡忘的時候留下的最清晰的印象是誰？

【哎喲，歐陽姑娘下手夠狠的，要不是我躲得快這會都不知道死幾次了】

【要不我讓我妹子給你治一下？】

【那我就有機會啦~】

別過姜雲凡離開蜀山以後，歐陽慧是走下山的。

不用騰翔術，是不想在回憶關於那段夢的一切，既然沒有交集了……不如不記得會好一些。

蜀山的路不好走，平日山上弟子都是飛來飛去的用不著走路，這條路大多是用來考驗上來求仙問道的慕名而來者的，除了山路崎嶇還有大量等級不低的小怪。

歐陽慧心不在焉的丟個大咒過去清了面前的路，慢慢走下去，卻在拐彎前聽見了打鬥聲。

這條路人跡罕至，自然是有些稀罕，歐陽慧有些好奇的走過去，出乎意料的看見了被怪擋的不甚真切的人影有那麼一些熟悉。

丟一個紫電怒雷摧過去清開場地，終於才塵土落定以後看清了那個人，一瞬間讓她有些錯愕。

那是一個女子……一個天然到一定程度的女子，偏偏還是她認識的。

“風晴雪？”

誰來告訴她，這是怎麼個情況？！！！

“慧慧！”果然，對方在看見她的時候很高興的揮揮手，一開口的稱呼讓歐陽慧瞬間確定這只是真貨。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去求女媧娘娘蘇蘇的事情，娘娘說，我們那邊沒有辦法，說不定慧慧這邊會有……”

“……”也對，當年姜雲凡都能從女媧血玉里放出他沒了很多年的爹，百里的事情說不定還真有些可能……就算俗家名叫李逍遙的一貧道長沒辦法，也說不準南疆的海棠夫人就沒有辦法，實在不行也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