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頁)
風亦吾捻鬚輕笑,向冷哲道:“冷兄說笑了,後輩層出,正是說明前人後繼有人,若無前人栽樹,後人何處乘涼。冷兄亦不必喪氣,‘九龍洞’盤踞沅州,有‘銅仁美,風景古今殊;水抱山環稱獨秀,黔東無愧號明珠,勝似古江都’之讚譽,人傑地靈,雲洞主當世絕頂高手,門下弟子偌大的聲名‘火樹銀花’,江湖誰人不知,誰人不嘵。”
冷哲臉上露出得色,捻鬚道:“風劍主謬讚了,我那不成器的師侄,當不得風劍主如此稱讚。”風亦吾笑而不語,而身側的陽至九卻是等的不耐煩,擺手道:“閒話少說,趕緊鬥劍。”這話一出,冷哲登時氣燜胸間,心想:“這陽至九真不愧是霸劍,如此霸道,真當我‘九龍洞’好欺負罷,若不是當著眾多武林好手之面,不便出手,不然定給你了厲害。”
水瀲灩杏眼微轉,春水般的眸光掃過冷哲,又瞥向陽至九,道:“陽師兄還是如此率性,直腸子,不過麼,有些話,不是那般輕易明言的,要說也要私下說嘛。”
冷哲臉色脹紅,瞧著陽至九神采飛揚,連連點頭的小人模樣,他只覺一口老血阻在喉嚨,怒火中燒,這個女人,真不愧是‘口蜜腹劍’,端的是厲害,一張利嘴,挑撥離間,出口傷人,殺人無形啊。冷哲怨恨的瞪了水瀲灩一眼,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風亦吾笑而不語,眾人表情盡收眼底,意味深長的看了水瀲灩一眼,輕輕笑了,三脈爾虞我詐,雖然同屬一門,實則貌合神離,若非祖師遺命,怕是早已分崩離析,能夠瞧見二脈與人結怨,心中陣陣舒爽。
且不說場中前輩名宿如何口舌交鋒,三宗鬥劍卻是走到了第三場,‘霸劍’葉浩然對戰‘霸劍’慕心江,如此古怪的一幕,賓客莞爾大笑,陽至九一張臉脹紫,怒氣衝衝,水瀲灩美眸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饒有深意的向陽至九道:“陽師兄的運氣真是不妙,同門相殘之事都遇到了,師妹門下已是敗了一場,此番鬥劍,最大的贏家怕是非風師兄莫屬了,可惜師妹入主‘劍冢’三年,剛有些心得,卻是不得不拱手相讓,陽師兄要進‘劍冢’,明年再來吧。”陽至九眼露兇光,心中十分不甘,曾幾何時,‘霸劍’何等鼎盛,入主‘劍冢’十年之久,主脈之位穩如泰山,時至今日,卻是一句“明年再來吧”,何等悲哀?鬱結在胸,只覺得不吐不快,他瞧向風亦吾,根根剛須炸起,陰聲怪氣道:“水師妹此言甚是,風師兄劍術高超,我等不及萬一,奈何門下鬥劍,竟也是如此不堪,偌大的神劍宗,就靠風師兄一人撐起了,有我無我,似乎也是不打緊的了。”
風亦吾捻鬚之手一頓,臉色沉了下來,瞧向水瀲灩道:“師妹怎的如此不知輕重,這般言語豈是輕易能說麼,師妹莫非忘了祖師遺訓,三脈鬥劍如何而來,水師妹心中有數,何必這般含沙射影。”水瀲灩神色陰沉,卻是沒有說什麼。
東場嘉賓個個興趣大增,瞧著神劍宗內鬥,似乎很有意思,了淨大師神秘一笑,冷哲事不關己,唐門自掃門前雪,低著頭,似乎沒有聽見,其餘武林遊俠,亦是低聲交談,全然不理會,只有風亦吾身後的綠葉,一雙眼中盡是凝重,臉色很是複雜,不知在想些什麼。
忽的陽至九抬手打斷了風亦吾,不耐煩道:“風師兄要教訓水師妹,回你的東禪堂去,此是天王堂,不是師兄的東禪堂。不想比劍,‘劍冢’就由‘霸劍’來掌管。”風亦吾、水瀲灩沉默不語,‘劍冢’關係甚大,豈是能拱手相讓的,三人登時沉默了下來,各自思量,但心中已是怒火滔天,憤怒非常。
鬥劍第三場,因是同脈弟子,熟門熟路,慕心江自知不敵,拱手坦然認輸,這番氣度,使得群雄齊齊喝彩,他們瞧出一絲端倪。這叫慕心江的弟子,也是身負高強武功,瞧他呼吸綿長,腳下穩健有力,內力功夫不弱,跟葉浩然打起來,雖然有些差距,但也不是沒有勝算